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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他們身前的一切,都踏的粉碎。
五千唐軍,在如此沉重的一擊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他們在最糟糕的戰場,遇到了最糟糕的敵人。
一排排重騎兵平推過去,唐軍軍陣已是支離破碎。
輕騎兵在後掩殺而上,大軍漫過原野,徹底淹沒了這五千唐軍,無論逃走的,還是反抗的,都被騎兵踐踏而過,雪亮的鋼刀,竟是沒染上多少鮮血。
可馬蹄之上,卻紅的刺眼。
大軍過後,一地狼藉,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唐軍將士竟是再沒有什麼投降的機會,五千唐軍,除了率先走掉的張文舉部,其餘四千餘眾在盞茶之間,便幾近於全軍覆沒了。
車騎將軍張達戰死……
寬敞的馳道上,奇形怪狀的屍體被戰馬踩的稀爛,幾乎分不出你我,地上一片鮮紅,血腥味兒濃的讓人作嘔。
打掃戰場的活計,全都交給了後面緊跟而來的代州步軍,讓尉遲兄弟和薛萬徹都大為懊惱。
而這,只是此戰的開端罷了,一個充滿了血色的開局。
唐軍中軍主力,李元吉聞訊之後,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失魂落魄的竇靜更是不用指望,這個時候,最果斷的竟然是竇氏的公子哥竇誕。
生死攸關的時候,只要遲疑哪怕一刻,也許這位剛剛當上大唐皇子的齊王殿下就要交代到代州了。
可聞到危險味道的竇誕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
是的,就是求生慾望,代州騎兵來去如風的傳聞,他聽到的太多了,這要是大軍受襲,在這樣一個地方遇到大群的騎兵攻擊,他想也不敢想後果是怎樣一個悽慘了得。
他的經歷,也決定了他比別人有更快的反應,因為他畢竟在大隋兵部任職過一段日子的。
他沒想著能整軍與敵交鋒,而是立即帶頭請求齊王李元吉先行回汾陽。
這當然得不到李元吉的應允,未戰而主帥先逃,是何道理?再者說了,前方敵情不明,張達率軍還在前面與敵相拒,怎能輕易言敗?
中計的陰影籠罩在了眾人心頭,可也有太多的理由在等著,讓眾人皆是猶豫不決。
情急之下,竇誕也不欲跟李元吉解釋太多,只是厲聲對眾人道:“殿下安危,繫於社稷,怎能輕忽?來人,為殿下卸甲,誰來代殿下指揮大軍拒敵?之後必會福及妻兒家族……”
眾人聞言,當即心中一驚,許多念頭也清晰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由不得齊王李元吉了,幾個身高膀大的衛士上來,便硬是將李元吉的戰甲扒了下來。
竇靜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接過戰甲穿戴在了身上。
此時的他,已存必死之心,一路回來,可並不平靜,如影隨形的代州軍斥候,在他們左近逡巡良久,敵意不問自知,中計了,這樣的念頭已經隨了竇靜一路。
而他先是在雁門言語失當,讓代州行軍總管李破派兵攻汾陽,有了逼反代州行軍總管李破的嫌疑,之後又將晉陽大軍引入圈套,陷齊王於陷境,回去之後,他已無法分說。
不如在這裡領兵一戰,如果勝了的話,還有一線生機,敗了,也就完事休提了。
此時也不用多說什麼,竇誕看了兄長一眼,心裡嘆息,他們兄弟算是倒黴了,怎麼就跟在這位身邊了呢?
“大軍就拜託於諸位了,若能得勝,殿下必在汾陽為諸位慶功。”
隨後,竇誕就領著齊王護衛們,親手將嘶喊的聲嘶力竭的齊王堵上嘴巴,擁著他就向汾陽逃去。
膽小的人活的長,這話很適合竇誕。
李元吉不過是沾了他的光兒而已。
實際上,此時竇誕也只是認為,齊王在軍中於事無補,要真是敗了,有所閃失之下,他們竇氏一門可就攤上大事情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作祟,才用出了這等手段,而且,他也不想給這位殿下陪葬。
其實呢,這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皇子領兵出征,從文帝年間開始,就已讓人習以為常。
可沒誰認為,皇子該披堅執銳,身臨陣前的,楊廣領軍出征的時候不少,可從沒有傷過一根頭髮,顯然,李淵的兒子們要比楊堅的出色的多。
當然這也是時事使然,不好做比。
就像現在,擁著李元吉回去汾陽的人們,就只是擔心過後會受齊王殿下處罰了,其他的都沒顧上去想,有的甚至覺著竇誕之舉,未免有些過激。
可事實證明,他們逃的非常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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