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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休和雀鼠谷在,唐軍主動退兵臨汾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
擺出決戰之勢,引唐軍北來或者嚇阻唐軍於介休,都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這無疑是一場兩軍斥候的較量,數日之間,從平遙到介休,在這方圓數十里範圍之內,兩軍斥候縱橫往來,相互廝殺,先就在這片沃土之上拋灑下了無數的鮮血。
邊軍精銳中的精銳,在草原上曾和突厥人相互搏殺的代州遊騎,用他們的彪悍兇猛和更為嫻熟的殺戮技巧以及他們默契的配合,數日之後便輕鬆的成為了這處戰場上當仁不讓的主角。
自從大業十一年冬天那一場艱苦的纏戰之後,便再沒有在敵人面前退縮過一步的代州騎兵,這一次明顯被李破壓制的太狠了。
當李破稍稍放開韁繩的時候,這些騎兵精銳就好像剛剛逃出了牢籠的猛獸一般,瘋狂的有些過了頭兒。
數日之後,當唐軍斥候損傷慘重,紛紛逃回介休的時候,唐軍大軍周圍,竟然出現了不少並代騎兵耀武揚威的身影。
當然,跑的足夠遠的他們,很快就被招了回去,不然的話,這些傢伙可能會嘗試衝擊一下唐軍的外圍營地呢。
並代大軍將領以及兵卒的求戰慾望,和唐軍上下完全不同,雖說同樣都很強烈,可邊軍將士臨戰之時,殺戮和毀滅的慾望其實要佔很大一部分。
當他們進入戰時狀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便都成了十足的亡命徒,只想看到鮮血,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而在這頭非常瘋狂的野獸脖子上,套著的是一條叫做軍紀的繩索,不然的話,他們和突厥精騎也就沒有什麼分別了。
和麾下已經有點顯得過於暴躁的將士不一樣,李破在平遙冷靜的觀察著南方的動靜,並極力繼續壓制著騎兵將領們求戰的聲音。
他耐心的一遍遍的跟將領們重申軍紀,讓各部將領聽令行事,不得擅動。
步軍要省心的多,他們到底比騎兵少了兩條腿兒嘛。
此時李破其實也感覺有些奇怪了起來,要知道對面唐軍有十餘萬眾,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初大家議論要選擇在雀鼠谷以南與唐軍決戰的時候,各人皆有惴惴,對大軍決戰的信心都有點不足的樣子。
可當大軍退至平遙以後,將領們突然之間就漸漸都變了,一個個信心百倍,好像比他這個主帥還要強上幾分。
臨戰之際,李破無暇多想,士氣高昂總歸是好事兒嘛。
實際上,這種變化並無奇怪之處,幾乎是百戰百勝的晉北騎兵勁旅,在越來越頻繁的戰爭中已經逐漸養成了獨屬於他們的自尊和驕傲。
退兵的舉動雖有明確的戰略目的,可還是刺激到了他們的心,讓他們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屈辱,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狀態,讓他們很快就拋開了心底最後一點對唐軍的忌憚,急欲在戰場上證明,勝利永遠屬於他們。
這樣驕傲的軍旅,不是一時一刻能夠組建起來的,曾幾何時,大隋的常設精銳軍旅其實都有著這樣驕傲的心態,並確信沒人能夠戰勝他們。
可時過境遷,遼東的風雪以及風起雲湧的各路義軍,滿目瘡痍的中原大地,在數載的時間內,便埋葬了這一切。
而李破則帶領晉地邊軍,用無數敵人的鮮血和生命,重新鑄就了這一切。
當他們面對突厥人的時候,他們還自知力弱,不能強戰,可敵人一旦換成了七拼八湊的唐軍,他們的驕傲便被激發了出來,甚至於稍稍退後,都讓他們有點不能接受了。
這種還無法形成具體概念的事情,自然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讓人有一個準確的認知。
這是軍旅靈魂的形成過程,緩慢而又難以察覺。
可笑的是,李破一直以來都想要打造出一支擁有榮譽感的軍隊,可如今事情正在發生的時候,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感覺出來,也是不大不小的一個笑話了。
而這個時候,李破也確實在笑,當然他不是在自嘲,而是在笑話自己的敵人。
這一天,斥候將幾個人押解到了平遙,很快就又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們是唐軍來人,而且還帶來了永康王,晉州道行軍總管李神通的親筆書信……
(月票月票,嗯,寶寶心裡苦也沒辦法,囉嗦一點能將戰事前後說明白,這些章節就有價值,不算灌水,是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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