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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倫屬於陣前投敵,在戰時根本無法取得任何人的信任。
像李破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詐降。
勸降書信剛射入城中,張倫便出城來投,整件事不但過於奇妙,而且怎麼看也散發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李破藉著賬中燭光,上下打量著張倫。
這人長的和程知節似的,就是不知道心眼兒是不是和程知節一樣的多,這年頭啊,越是留著大鬍子的人,越是透著狡詐之氣。
張倫也不撓他的大鬍子了,只是垂手而立,斂著眸子,垂著腦袋,看上去極為恭謹,新降之人都是這個德性,不用多說。
當然,張倫這幾年流年不利,當初投唐懷著的那點銳氣也消磨的差不多了,若無大事,其實他都是縮著腦袋待著的。
而這一次倒黴更甚,直接被人從介休城中趕了出來,和之前的打算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個時候,張倫無疑是心懷畏懼,因為他不知道這位曾經的代州行軍總管,如今並代兩州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他的生死,也就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良久,李破暗自點了點頭,不管真假,這人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要是緊著獻媚效忠,解釋前後因由,或是故作剛烈豪爽,弄出一副大咧咧的模樣來,那才讓人無法消受。
李破笑了笑,終於打破了賬中的寧靜,“將軍無故來投,如何取信於人呢?”
張倫抬了抬頭,燈火之下那個人一直穩穩的坐在那裡,高大,強壯,年輕,其他的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從北邊零零碎碎傳過來的那些傳聞,也只能當鄉野軼聞來聽,大多做不得準。
在他看來,年紀輕輕,手握大權的人,脾氣大多都不會太好,比如說齊王李元吉,年輕氣盛嘛。
尤其是領兵的將軍們,更是如此,李定安以軍伍起家,可不就是個領兵將軍?
當然了,能打下並代兩州那麼一大片基業,又將三萬唐軍圍在介休,其人也肯定城府深沉,不好相與。
無疑,在他心目中,眼前這位是個傳奇般的人物兒,和天下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差不多,皆乃割據一地之諸侯,頭頂上都頂著王者之氣呢。
他早有準備,不會顯出什麼慌亂。
忍住去撓大鬍子的衝動,張倫俯身捶了捶胸膛,道:“末將空手而來,自知無法取信於……軍侯……本想助軍侯取介休,可城中雖有唐軍三萬餘眾,卻困於方寸之地……”
“本來,當初末將率兵來介休,以為各部應屯於介山之下,介休只乃大軍過冬之所在,以輕兵守之便可。”
“後來,末將在春天時,以為即便不去介山腳下駐紮,與介休相呼應,也應退守雀鼠谷……可末將人微言輕,末將之言也無人願聽,而且,軍侯率軍突至,如此,三萬大軍也就被圍於介休小城之中了。”
“如今情勢,末將自是不敢大言相欺,其實,城中各部已入甕中,人多而雜,軍侯只需備柴禾,點燃之後拋入城中,守軍必亂,趁勢攻之,擒李仲文,姜寶誼等於軍侯而言,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又何用末將這等降人出力?”
“只能待得來日,末將領兵為軍侯摧城拔寨,取敵首級獻于軍侯座下,軍侯自然信我重我,今日說的再多,也只空口無憑罷了。”
“軍侯若還相疑,請斬張倫,只望軍侯能善待末將部下,不以張倫一人之罪而怪之……”
好吧,張倫確實準備的很全面。
這話說完,李破聽的都揚起了眉頭,心說,大鬍子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瞧瞧人家都說了些什麼,先是露了露才幹,順便解釋了一下為何出城降敵,然後獻計攻城之餘,還表著忠心。
這樣靈巧的心思,估計計算陳孝意,溫彥博幾個過來,也要說一聲佩服吧?
這人圓滑了一些,可應該是有些才幹的,至於忠誠……那就不用說了,這年頭又有幾個人能談得上忠誠呢?
詐降?嗯,這人怎麼瞧都不像黃蓋,城裡面也出不了什麼周瑜才對。
要說這番話中聽著最順耳也最新鮮的,恐怕還是軍侯這個稱呼。
將主,總管都沒這個聽著威風。
李破轉著眼珠兒,略有自得的想了片刻,擺手笑道:“我非多疑之人,用人也從來不問出身,只論才幹……其實張將軍說的不錯,來日方長,日久自見人心。”
“此為戰時,多言無益,且等我破了介休,再擺宴為張將軍接風壓驚。”
張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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