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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宅後院東廂。
主人李靖正在待客。
這是宅中最寬敞的一間屋子了,以前是兩個僕人住著,兼放一些雜物。
李靖回來之後,陳氏將這裡歸置一番,也就成了李靖的會客室兼書房。
房中墨香氣很濃,四壁上的畫幅,書法,皆乃李靖新作。
算不得名家手筆,可才情稍差一些的人,瞧了他都得跪。
此時,兩人端坐榻上,手臂在中間矮几之上起起落落,發出一聲聲脆響,不用問了,兩人正在弈棋。
“多年不見,賢弟棋力已深,為兄敵之艱難矣。”李靖下了一子,輕聲笑道。
明白這會兒人的說話習慣的人當時就能明白,這簡直就是勝利宣言嘛。
對面一人,青衣博帶,長的也好,別看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儀表翩翩,加上一身溫文爾雅的書卷氣,活脫脫就是傳說中青樓女子的大剋星。
李靖長的也不錯,但和人家比起來,那就只能將一張老臉藏起來了。
只是吧,這會兒李靖對面這位賢弟身上裹了兩層披風,還在微微顫抖,就像一個抖動的粽子支在那兒,就這般模樣,什麼風度儀表也就不用提了。
沒辦法,大冬天的,李靖家裡也燒不起碳火,屋子裡自然冷的厲害。
這位聞言哼哼了兩聲,凝眉苦思良久,才又落一子,然後便開了口。
聲音清亮,和他的外貌很般配。
說起話來卻很不著調,“當年李兄棋力便冠於舍中,那會兒就想跟李兄對弈幾局,可惜李兄眼界太高,看不上我……嘿嘿。不想多年之後,卻能一嘗夙願,想讓我就此認輸。那可不成。”
李靖當時就尷尬了一下,其實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位尋上門兒來是想做什麼。
要說朋友吧,算不上,因為從不曾深交過,要說沒關係吧,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同窗一場嘛。
這是來看他落拓模樣的?沒這麼大仇吧?
就說當年在太學時鋒芒太顯了些,引人嫉妒,但除了李淵那個小心眼兒。還能有人多年之後來專程來看他笑話?
而且看著也不太像……
要說被人支使而來吧,李靖覺著就更不對了,太常寺博士,就算李靖自負一些,也不會覺著有誰如今還能看重他到如此地步,讓一位六品朝官到家中來找他。
要真有那樣的人物,派個奴僕過來送一張請柬,或者乾脆傳上一兩句話也就是了,犯不上費這樣的氣力。
而且吧,對面這人也沒誰能輕易支使的動。
別看這位官位不太高。但卻是大閥韋氏子弟,祖上是韋夐,西魏。北周時期十徵而至的大隱之士,其弟韋孝寬更是官至北周上柱國。
韋氏一門,毫無疑問也是關西大閥中的翹楚。
而這位是韋氏庶出子,當年在太學中過的挺慘的,能入太學進學,還得益於他的母族元氏,和元老頭自然不是一支,也沒什麼血緣關係。
只是沒想到當初那個悽悽慘慘慼戚的黑小子,竟然出落成這麼一副貌比潘安的樣子了。而且言談舉止,隨意而又灑脫。正因如此,言辭也很是讓李靖難以應付。
李靖感覺。多年未回長安故地,物是人非之處,真是一言難盡啊。
這位說了一句,盯了會兒棋盤,見李靖遲遲未曾落子,以為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手棋,果然將對方難住了,不免有些得意。
抬起頭看了李靖一眼,看見李靖盯著他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當即愣了愣,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麵皮,眉毛也漸漸立了起來。
淡淡來了一句,“李兄若好男風,過後小弟給你找兩個童兒來?”
顯然,這等事兒他遇的多了,都懶得說別的什麼了,直接就告訴你,小弟很正常,也很不好惹,趁早死了心吧。
李靖驚住,臉皮當即就紅了,然後接著就又白了,這些年下來,不管多倒黴,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當面跟他說,他的性取向不太正常的話呢。
運了運氣,才咬著牙道了一句,“李靖雖稱不得君子,卻也不涉此道,賢弟還是留著你的童兒吧。”
這位斜斜眼睛,看李靖不似作偽,立馬轉怒為喜,呲開一排小白牙,笑的燦若春花,隨即又緊了緊披風,跟李靖開始訴苦。
“李兄息怒,不瞞你說,小弟這些年的諸多煩惱,皆因相貌而起,未免就……唉,也就是這樣貌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改不得,要是能改的話,小弟早就改了,就算重新投一次胎,小弟現下也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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