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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並沒有發怒,他果然是個有度量的人。
諫義大夫魏徵靜靜的安坐於殿側,面前的矮几上放著紙筆,他要和薛元敬,顏師古等人一道,記錄一下帝王的言行。
只是職責不同,他是在這些言行中挑錯的那個人,外朝的侍御史掌彈劾百官,檢舉非法,規範官員言行之責,有的時候還會辦一些涉及官員的案子,和大理寺職責有些重疊的地方。
內廷就是諫義大夫的天下,因為是門下省的官員,所以他主要是跟在皇帝身邊,有參贊之責,最主要的還是規諫皇帝,稱職的話,他們確實像是皇帝的一面鏡子,可以讓皇帝知道自己的過錯和失誤。
當然了,這主要是看皇帝有沒有那個度量,臣下有沒有那樣的骨氣,不然的話,諫義大夫這樣的職位便有形同虛設之憂。
魏徵也是被元朗給“坑”了,本來說好一起到門下省任職,有元朗照看,魏徵覺著日子肯定很輕鬆,不用規諫皇帝,有什麼事跟元朗說一下也就成了。
可元朗倒好,轉頭就想去少府任職,結果沒能去的了少府不說,還被趕出了長安城,若非魏徵當時已經上任,他都想活動一下跟著元朗去長安縣了。
可見元朗籠絡人心的工夫漸深,竟然讓魏徵這樣的人物有了不離不棄之心。
“胸無大志”的魏玄成為了做好本職工作,也只能不停的測度皇帝的心性,揣摩皇帝的想法,這無疑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好在他有經驗,論起陰沉難測,反覆無常來,天下間少有能跟魏公李密相提並論者,而且那會隨著戰事的焦灼,身在洛陽城外的李密已經瘋了。
剛愎嗜殺,暴躁的就像是一隻被困住的猛虎,使他身邊的人都隨時處於危險之中。
而眼前這位皇帝就比較“好相處”,瞧瞧現在,竇誕竇光大明顯得罪過皇帝,而且聽上去舊怨頗深的樣子,可皇帝也只是看上去頗為惱恨,實際上並沒有真的動怒。
在魏徵眼中,竇誕不但骨頭很軟,人也偏於愚笨,竟然看不出這一點……你即便得罪過皇帝,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說不定皇帝此時還有著些故人相見的喜悅呢,瞧皇帝那輕鬆自如的樣子就知道,對那些舊怨早已不縈於懷,之所以詞鋒甚利,怕是有戲耍你一番的心思。
這會兒你拼命搖尾乞憐,怕是會適得其反。
冷眼旁觀之下,竟是看的八九不離十。
只是人家竇誕可並不愚笨,此時一邊在心裡咒罵著扶風李氏的先祖,一邊委屈的道著,“臣在晉陽時並無實務,只陪著李元吉遊玩狩獵而已,至尊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當事之人,像宇文總管就曾參我引晉王到處冶遊,疏於政事……”
李破暗哼一聲,宇文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尋他來作證,不定就能要了你竇光大的性命……好像那會晉陽裡的人們過的都很不愉快。
“多年前的舊事提他作甚?你道我跟李淵一般,心胸狹窄,容不得人嗎?”
呃……竇誕差點吐血,這事是你提的好不好,而且純屬造謠,俺……也就說了你幾句壞話而已,可並沒唆使李元吉出兵。
唐公向來仁厚,哪裡心胸狹窄了?
“至尊說的是,多年前的事情臣也忘的差不多了……”
你最想忘的恐怕就是涿郡的往事吧?李破終是笑了起來,接著又有些感慨,曾經趾高氣揚,意氣風發的竇三郎如今也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
“好了,朕的度量可比你想的大的多了,竇氏出身扶風,以後幫朕多照看一些,可莫要讓鄉人說扶風出了個李皇帝,卻於扶風沒有半點益處。”
竇誕連連點頭應諾,估計這會別說讓他照看一下扶風老家,就是讓他把老婆獻出來,他也能仔細考慮一下。
“你家中子女幾個?”
竇誕覺著再這麼下去,他非得減壽幾年,問我兒女又為哪般?俺娶的是李淵的女兒,他不會是想在這個上面做文章吧,那可就太下作了。
心裡想著,嘴上卻老實的道:“臣家中有一子四女,一子一女為嫡出……臣常年在外,膝下單薄……”
抬起頭眼巴巴的瞅著李破,眼圈竟然還紅了起來,大概意思是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破卻不管這些,關西貴族越活越回去了,一個兩個的都想在這裡哭一鼻子,真真是丟人現眼。
而且你一子四女還膝下單薄,我他孃的才一子一女,豈非薄成紙了?混賬東西,竟敢指桑罵槐。
常年在外?當年就看這廝腦袋上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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