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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江女咯咯一笑,稍微露出了幾分匪氣,隨即便又遮掩在她那很具迷惑性的外表之下,“我好像聽竇侍郎說起過這事,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這會總管問起,那自然是有故事了,我想不到那許多,朝廷交代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他的不關我的事吧?”
王澤和劉師秀稍稍對視一眼,都露出些無奈的笑容,女人做官也就是這個年月了,等再過上一陣,女子出仕的也許會有,但能到於大娘這個位置,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劉師秀轉開了話題,他覺著王澤書生氣比自己還重,跟於大娘這樣的人談什麼國朝大事?她就算懂也要胡攪蠻纏幾分,說的稍微深一點,人家不接你的茬,丟臉的還是你自己。
女人做了官就是這麼麻煩,隨時能搞的你不上不下的……
“竇侍郎來了也有一陣了,大娘聽說侍郎什麼時候回朝沒有?”
於江女剜了一眼劉師秀,她自然不喜歡讀人心眼太多,人前還人模狗樣的,對上刀子的時候,哭的卻一個比一個慘……
而且讀書人都是官府的走狗,這是當年義軍將士們的共識,於江女是非常認同這個說法的。
當然了,如今大傢伙也成了官府中人,這些話就不好說了,那不是罵自己嗎?可想法不會變,最多也就是走狗的說法變成了狗仗人勢,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劉參軍是想著竇侍郎能快點離開嗎?他礙著你什麼事了?人家可是扶風竇氏的人,小心人家惱起來一巴掌拍死你。”
劉師秀臉上的肌肉抽抽了兩下,卻是壓下怒火,扭過臉去徹底不想跟這個不講理的女人說話了。
王澤也是尬笑一聲,心裡道了一聲苦也,嘴上則轉圜著,“竇侍郎整日奔走於江上,前幾日回到廣陵,人都瘦了許多。
大娘你也勸勸他,他算是朝廷欽使,可別累出病來,那樣的話,咱們都不好分說不是?”
於江女臉上露出些笑意,“我還是挺佩服他的,大族出來的,又是關西人,辦起事來卻不差什麼,就是不懂船行,走來走去還得我跟著,不然尋不上頭緒去的。
兩位也不用趕人,我看他在江左呆不長,不定什麼時候就回長安去了,現如今也就是看看各處船塢,算算賬目,好回去跟皇帝回話……”
聽她嘮叨竇軌,劉師秀腹誹,現下誰不知道你個賊婆娘看上了人家?我也是夠蠢,才跟你提竇士則,你這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跳起來就抓人。
這天給聊死了,王澤也不好再說什麼,再往下說不成他這個揚州總管真希望竇士則趕緊滾蛋了嗎?
他和竇軌無冤無仇的,竇軌被派來江左他還特意去信京師讓人私下打聽過,不是外貶,確實是公幹。
也就是說人家這個兵部侍郎貨真價實,加上扶風竇氏乃關西豪族,他比於江女,劉師秀等人都明白竇氏有多不好惹。
數朝的外戚人家,子弟遍佈朝野內外,可以說竇氏是關西最頂級的那種門閥世族,以竇氏的模樣,其勢應是猶盛於獨孤幾分。
竇軌這一枝兄弟兩人,一個任職兵部侍郎,一個則是大將軍,這還不算他們那些堂兄弟呢,再加上姻親人家,晉陽王氏就算也稱豪族,與人家相比,卻還是暗然失色,放在幾百年前,倒是不懼竇氏什麼。
其實扶風竇氏之所以有今日,還是許多鮮卑人認了竇氏這個姓而已,不然以扶風竇氏本身而言,是不會有如今這麼大的聲勢的。
這和弘農楊氏一般無二,是借了胡人給自己找祖宗的光了。
竇軌這一枝其實就是這麼來的,只不過經過幾代之後,人家不提過往,竇氏那邊也默不作聲,認下了這些胡人子孫罷了。
王澤在他的總管府中接待過幾次竇軌,知道那是個能文能武,奔著出將入相去的人物,很有才幹。
到江左來的原因王澤一直沒怎麼弄明白,一個兵部侍郎,對造船也是一竅不通,怎麼就能來江左巡視船塢,督促大家造船?
是因為他們的祖宅在扶風,於是被陛下視作鄉梓,委以重任?還是因為得罪了什麼人,才被派此閒職?
不過不管怎麼說,竇軌來到他的地盤上,他都不會跟竇軌鬧什麼意氣,也不會冒然結交,他是晉人,竇軌則是關西人,如今在朝中晉人和關西人可不怎麼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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