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次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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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額上的硃砂痣不是生子痣了吧?”
或許、大概、沒準……也有可能吧。
兩人摸著自己額上仿如天然長成,怎麼摳也摳不下來的硃砂痣,終於肯相信元暮星真的不是哥兒了。
這倆人心態雖然轉過來了,也肯老實幹活,可是動手能力真的不怎麼樣。砍砍竹子還行,扎的時候繩子都是亂穿一氣,竹排還沒拿起來就散得七零八落了。
邵道長只好讓他們乾點打野鴨、撿鳥蛋的體力活,自己拾起當年在門派裡扎籬笆、編竹床的手藝,結結實實編了兩層厚的寬大竹筏。救生艇浮力強、坐著也舒服,他也沒捨得浪費,就捆到竹筏中央,又繞著救生艇一根根排上竹子,直到與船舷近乎齊平為止。
編好的竹筏外表古怪,卻是既結實浮力又強,五人都上去也只淺淺地吃了一層水。其長度、寬度都比救生艇加寬了一倍多,兩匹馬各佔一側,吃水又深了兩層。這份重量又有充氣救生艇抵消,最後露出水面的部分恰到好處,既不透水也不會因重心過高而翻船。
只是這麼一來,這筏子就沒法用漿劃,只能用長竹竿探到江底撐著走了。
五人之中,只有白棲墨是江南人,有這個技術。邵宗嚴捨不得為這點小事操勞著晏寒江,索性把他體內的靈氣驅出,讓他在後面撐船。
白棲墨終於恢復武功,心中翻湧著許多念頭,卻只接過竹竿問了一句:“你不怕我故意把船撐翻了,帶著暮星遠走高飛?”
邵道長正蹲在竹排上,拿錐子扎著大號垃圾袋做魚網,聞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倒映著細碎陽光,溫柔妖嬈地笑了笑:“你試試。”
他不試也知結果,臉上強撐出高冷的神情,把竹竿穩穩頂到岸邊圓石上,用力推了一把。
竹筏瞬間離岸,隨水流向下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幾篙撐下,便到兩側農田林地飛馳退走。江心的水流較深,魚也肥大,跟在竹筏後面借它行駛的水流之力前行。邵道長用傘繩繫住扎爛的塑膠袋,還往裡扔進了一把碎饅頭沫,拖在筏後當漁網,試看能不能拖些魚來晚上吃。
因為竹筏上不方便生火,中午就吃了白棲墨預備下的風雞、乾肉和饅頭,水也只有腳下浩浩蕩蕩的江水。
兩匹馬就著人手吃幹饅頭和豆餅,渴了就把頭伸到江裡直接喝,人卻不能這麼直接喝。水裡往來行船的太多,大船經過後底下的泥砂都翻了上來,還有人往江裡傾倒汙物,雖是江水自有淨化的功能,直接喝了卻也容易生病。
邵道長拿繩子繫著鑄鐵鍋沉進水裡,打了一鍋江心水上來,掏出碘酊一滴滴地滴進去消毒。
沉澱一刻鐘後,鍋底積沉了一層白色的水垢,水體卻變得乾淨清透,連那些透明的小肉蟲也沉到了水底。眾人砍開竹筒當作水瓢和杯子,小心地從水體上層舀著喝,味道算不上甘甜可口,卻不用擔心喝了髒水致病。
吃過午飯,白棲墨繼續撐船,其他人便在艙中抱膝而坐,合著眼假寐。晏寒江側坐在船舷上,讓邵宗嚴在氣墊椅上躺平了,倚在他懷裡睡一會兒。蒼狼本想也讓元暮星靠著他,可是才剛伸手心上人就跑船舷上坐著去了,對面那個恐怖的神仙也睜開眼冷冷看向他,頓時打滅了他所有旖旎念頭。
又撐了不久,白棲墨忽然停了下來,將竹篙深深□□水裡,叫醒眾人:“前面有官船擋路,正一條條地甄別船隻呢,咱們過不去了。”
元暮星“噌”地站起來,手打涼棚眺望江水盡頭,果然也看到了一排高大的樓船,頭尾相接,橫跨整座江面,堵得就好像高速收費站一樣嚴。
這怎麼走!他連忙看向客服大神,希望他能立刻呼風喚雨帶他們飛過去。
這個當然不能有,邵宗嚴才剛從淺眠中醒來,眨了幾次眼才醒過神來,聽他們說了下游有樓船封江之事。
不好辦啊,江都被鎖了,陸上怕也一樣難行。他下意識摸了摸晏寒江的大腿,一股清涼便從手心直抵大腦,於是他又把側臉埋進去蹭了蹭,蹭到頭腦澈底清醒,才懶懶地坐起身來,毫無羞愧之意地說:“上岸,我把竹筏收起來,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晚上再走。”
“晚上他們就不鎖江了?”元暮星期盼地問道。
“晚上收放竹筏就不顯眼了,盤查的也會比白天鬆一些,過了關就能順行幾十裡,比走陸路更快更輕鬆。而且陸路也不安全,咱們不能總指望有認得你、有良心的人放咱們過關。”他負手望向下游幾乎堵寒江面的軍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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