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陰謀論者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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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之前一直漏了這個女兒。
如果之前的那些事情是徐家做的,說明徐家已經在準備謀反了,他想安排嬴初妤去安撫監視徐家怕是不能了,徐家也知道他的打算,估計也不想應承這門婚事,所以,嬴初妤死了就省事了。
昨夜的刺殺,據說徐沛沂毫髮無傷,而徐沛沂的手下也沒死幾個,倒是嬴郅的人損失不少,這也側面說明了一些問題。
皇帝眯著眼,十分謹慎的順著嬴元亨的方向進一步推測:“若是徐家自導自演的安排了這場刺殺,既能掩飾徐家和東越的密謀,又能借機殺了凌華,若安排得當,徐家再反過來將此事推給朕,說這場刺殺是朕安排的,目的是為了殺死徐沛沂,再以此為由起兵……”
嬴元亨其實只是覺得刺殺的事情和徐家有關,本來也還沒想到這點,可皇帝這麼說了,要正中他的推測,立刻奉承道:“父皇英明,兒臣也是這樣以為的,所以,昨夜的刺殺,或許就是徐家的一場戲。”
皇帝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了就是這樣,臉色眼底遍佈陰晦狠戾,他壓著怒意深吸了口氣,問:“徐僥是今日抵京吧?”
顧增道:“回稟陛下,正是。”
皇帝心下盤算著什麼,旋即道:“正好,朕今日去了榮王府,再去南宣王府看看。”
……
蕭彌月還沒睡夠呢,就被叫醒了。
“阿月,你別再睡了,快起來,我父皇來了!”
本來被推幾下,蕭彌月還迷迷糊糊的不想理,可嬴初妤的話落下後,她睜開了眼,睡意瞬間沒了。
“你說誰來了?”
嬴初妤一臉如臨大敵的凝重:“我父皇,他微服出宮,之後往榮王府的方向來了,現在快到了,皇叔讓人來讓我叫醒你。”
蕭彌月眨了眨眼,又呆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的嘟囔:“陛下要來就來唄,嬴郅自己應付就好了啊,他又不是真的傷重不治或是病入膏肓,做什麼非得擾我清夢?陛下來這裡,肯定也不是想見我的啊,我在不在都不打緊。”
嬴初妤說:“父皇還帶來了唐太醫。”
蕭彌月:“……”
得了,懂了。
她趕忙起身,隨便讓茶茶梳理了個髮髻,別了點頭飾,換了身衣裙,眼瞅著可以見人了,便趕忙去嬴郅那裡了。
半日過去,嬴郅好了些許,但是依舊沒有完全退燒,所以還在臥床。
他的脈象很明瞭,太醫若是診脈,必定會發現他體內有劇毒,就算不能斷定具體情況,估計也得露餡三分,皇帝專屬的唐太醫,可不能小看的。
蕭彌月道:“現在看來,是沒辦法直接轉變你的脈象了,來不及折騰那麼複雜的東西,只能讓你病的更重,以病亂脈混淆視聽,我再以針法封住下半身的脈絡,掩蓋體內有毒的跡象,不過你得遭場罪了。”
嬴郅一副隨她便的乖順樣:“你是大夫,該如何比最清楚,你決定就好,我相信你。”
蕭彌月並沒有被信任的滿足感,只有無語。
他大概不知道這樣弄,她得多費神,他這幅身子骨又不是可以隨便造的,正因為如此,昨夜他傷風燒成那樣,她為了他的安全,謹慎起見都不敢隨意扎針刺激他的血脈經絡,現在給他扎針折騰這些,也是有些冒險的,她定是擔心的,他倒是安心得很。
她冷哼一聲,轉頭去找她的針去了。
也就一炷香多一些的時間,皇帝就到了榮王府,因為他急著看嬴郅,也不讓人通報,甚至都不在意王府的禮數,直接讓人帶他來了行雲閣,可也還是有人先一步來報。
蕭彌月一副十分匆忙的樣子出去迎駕,在行雲閣前面見到了皇帝。
“參見陛下,不知陛下駕臨,芳華有失遠迎。”
皇帝挑眉問:“你這是在親自照顧榮王?”
蕭彌月道:“回陛下,芳華只是恰好過來看王爺,並非親自照顧,王爺他不讓芳華親自照顧。”
皇帝抓重點:“哦?他不讓?這麼說他是醒著的?”
“倒也不是醒著,只是渾渾噩噩的燒得厲害,有時會清醒片刻,可病情反覆,如今又昏睡著了,他眼下不省人事,是不能親見陛下行禮問安了。”
皇帝目光審視:“只是病了?並未受傷?昨夜朕可是聽聞他受了傷被抬回來的,芳華,你可莫要糊弄朕。”
蕭彌月垂眸低聲道:“芳華不敢糊弄陛下,王爺確實只是病了,並未受傷,他是混亂時不慎落水,身體太弱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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