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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是可以變的,丘吉爾還承諾不惜一切代價援助法國呢——他怎麼就把那些飛機留在了國內?還在不列顛之戰後洋洋得意地宣稱自己抵擋住了法國人的壓力……”貝當一想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有,在皇家海軍對我們的軍艦開炮以後,在英國人奪取我們在中東、在馬達加斯加、在中非的殖民地以後,這種承諾已不復存在了。法蘭西可以受騙,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當受騙,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達爾朗也附和著罵道:“確實如此,英國人太不是東西,有時候我都感謝俾斯麥號,是他一舉擊沉了胡德號,給我們的布里塔尼亞號報了仇。”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1940年放棄繼續打下去?因為我要給法國保留一些元氣,上次大戰我們打到底的結果就是法國北部變成一片廢墟,然後整整損失一代年輕小夥子,幾乎每個法國家庭都有親人在戰爭中傷亡,戰後法國的人口出生率和人口數量下降很多,直到現在也沒恢復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貝當忽然露出激動的神色,“法國絕不能失去這200萬小夥子,這其中除了小部分已婚外很多都是未婚青年,法國目前的人口統計是典型的女多男少,特別是年輕人口中這種跡象尤甚。如果持續時間太久會影響法蘭西整個民族的繁衍,而且就算是結婚了又如何,丈夫不在身邊,一年、兩年沒問題,五年、八年怎麼辦?就法國這種民族特點,你以為法國女性熬得住麼?”
達爾朗默然無語:這倒是真的,法德停戰不過短短兩年,他已見了太多的法國女性投身於德國人的懷抱。與法國男人比起來。德國人或許不那麼浪漫,但德國人一板一眼,幹什麼事情都雷厲風行。算是更符合硬漢形象,在戰爭這種艱難困苦的日子中比吊兒郎當的文學青年更讓人有安全感。至於民族感情這東西是會變的。由於法蘭西在1940夏天潰敗得太快、投降也很快,除俘虜之外其餘人員損失不大,除非家裡有人陣亡,否則大家對德國人的痛恨沒那麼強烈——否則應該是戴高樂而不是貝當元帥更受人民擁護。別的不說,巴黎在德國人管理下的秩序比法國自己管理時要好得多,因為德國人刻板且不留情面,那些混跡街頭、屢掃不絕的流氓、小偷、混混、黑社會在德國人的重拳打擊下幾乎都絕跡了。
“當然,法國在殖民地還是有一些人口的。可你也不想看著太陽王、拿破崙的子孫將來變成一群黑非洲吧?或者退一步來說,下一代的繁衍總不能再靠我們這些人了吧?”
貝當元帥是在諷刺政府高層中醉生夢死、肆無忌憚豢養情人的行為,達爾朗老臉一紅,貌似他也可以列入這個範圍。不過他很清楚,雖然法國人對情人持寬容態度,可小規模找情人可以,大規模的話整個社會非亂套不可。
“達爾朗,我給你一句忠告,這句話我輕易不對別人說,但你例外。你是我看好的、未來的法蘭西領袖……”
“元帥……”
“從目前的態勢來看,這場大戰還要打好多年,不打到一方筋疲力盡是不會罷休的。法國絕不是簡單的復仇或合作——那太淺薄了,我們要努力儲存民族元氣以圖恢復,無論德國還是英美獲勝,這種勝利都與法國無關,法國人決不能再加入這種廝殺,我們要抓緊利用戰爭的機會默默恢復,德國人在《凡爾賽合約》後能做到的法國人同樣也能做到。”貝當的情緒很激動,說的話又快又急,“《停戰協定》從你我身為政治領袖的立場出發似乎覺得憤怒與屈辱。但對民眾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兩年來,他們的正常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多幹擾。他們過著比戰爭時更安定的生活,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如果我們能將這種幸福再擴大、再惠及更多法國人。哪怕需要我們粉身碎骨又有什麼關係?”
“閣下,我……”達爾朗在心裡幾乎已經動搖了,但還是鼓起勇氣追問道,“德-拉波爾德將軍對此持何種態度?”
德-拉波爾德海軍上將是法國公海艦隊司令官,麾下轄有包括旗艦斯特拉斯堡號戰列艦在內的5艘巡洋艦、13艘驅逐艦的艦隊,他與達爾朗在私人關係和工作上的交惡廣為人知,達爾朗生怕自己答應這個條件後會被對方用作攻擊自己的武器。
貝當嘆了口氣:“他還能怎麼辦?他都要控制不住公海艦隊了,我們安插在艦隊中情報人員告訴我說那些軍官和水兵透過破壞油表和偽造報告的方式偷偷獲得了大量油料,現在這些艦艇中充滿著大約一半燃油,條件合適他們便會逃向北非——那樣做就等於我們首先破壞了停戰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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