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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氣息也降臨到了烏克蘭首府基輔郊外的紅軍第289號戰俘營。
289號戰俘營的建立已一年多了,它與周圍一連串的戰俘營一樣都是基輔包圍圈的傑作——那一場戰役結束之後,有足足60多萬紅軍部隊被迫放下武器成為戰俘。當俘虜們從德國看守口中得知被俘軍人數量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認為這只是法西斯在造謠,但現實比人強,一批批流水一般、垂頭喪氣的戰友湧進了俘虜營,各支部隊、各個番號都有,人們才接受了這樣一個現實:自己不僅被打敗了,還成了可恥的俘虜。
最開始所有人都痛不欲生,他們從參軍那一天起接受的教育就是蘇維埃軍人寧可戰死也決不當俘虜,可在戰場上要死哪有這麼簡單?被炮彈炸中、被子彈擊中而死亡的是最簡單也是最沒有負擔的死法,但如果沒在第一時間死亡,負傷特別是重傷後的呻吟與哀嚎卻是最痛苦、最煎熬的折磨。沒病沒傷,只因為沒有思想準備或下不了決心自殺的人才會稀裡糊塗做了俘虜。真的一心要死也很簡單,只要往戰俘營周圍的電網上一撲或者故意激怒看守,死亡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絕大多數人沒這個勇氣,在痛苦、懊悔、不安的心情過後還沒有死的人就只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他——無論如何要活下去。
最開始的時候,戰俘們還指望著紅軍會盡快打過來解救自己,但所有人很快就失望了,一天,兩天,一週。兩週,一月,兩月……當第二個冬天來臨時。所有人都清楚紅軍是反攻不過來了,至少是暫時反攻不過來了。很多人都在猜測德國人現在佔領了哪裡。有說已經佔領莫斯科的,有說已推進到烏拉爾山的,有說已打到西伯利亞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斯大林和紅軍還沒有投降,否則德國人老早一片歡騰了。他們對自己的前途絕望了,被俘本身的羞恥感也早已成為了麻木,每天只是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活著——時間越長這種情況和感覺就越明顯。
在這些人當中,有一些人在一開始成為俘虜時就沒想過要死,這其中就包括原紅軍第37集團軍步兵第160師第二團團長科諾諾夫中校。此刻他正在仔細聆聽集中營裡再度響起的響亮的高音喇叭聲。在沒有廣播、沒有電臺、沒有報紙甚至沒有標語與黑板報的時候,這些遍佈營地周圍的高音喇叭聲是他唯一能獲取外界資訊的來源。不管德國人怎麼宣傳,他都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甚至還能依靠有關德軍戰報推演出雙方大致的戰線,這種判斷和分析能力在他有關德國問題的畢業論文上已清楚地展現出來過——“如果研究一下德國的經濟和政治制度,就會得出一個很肯定的結論:在蘇聯和德國之間,就像在兩個毫不妥協的敵人之間一樣,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所有戰俘都對他很恭敬,在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高音喇叭時大家都自覺的壓低聲音,唯恐干擾了他的思考與判斷。作為一個在戰俘營裡廝混了一年多的中級軍官。他敏銳地感覺到最近一個多月來的不同尋常,他認為高音喇叭裡說起的這些情況會改變未來戰俘營的命運與走向。科諾諾夫最初是和自己的警衛部隊一起突圍失敗被打散後才被俘的,換句話說。除了一併被俘的幾個貼身警衛外,戰俘營裡其他沒有人能認出他的身份。因為中級以上軍官是單獨關押的,他不知道德國人會怎麼處置紅軍軍官便決心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僅僅以中尉軍銜潛伏下來。所幸他歷來對自己的警衛們關照、愛護有加,他們不但不肯出賣科諾諾夫反而將他保護得很緊,一年來從未發生意外。他對這種情況很滿意,決心繼續隱藏下去,這種真實身份直到他親眼所見德國空軍部隊頂替野戰陸軍成為戰俘營看守並加發了食物供應後才暴露,迄今為止才過了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前看管他們的德國看守忽然集體換人了,換上了從未有過的新面孔。科諾諾夫以他的經驗判斷出這些看守大多數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因為他們雖然很努力地想擺出一副嚴肅、狂熱、兇惡的樣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他們眼裡沒有殺氣,與原來那批作風吊兒郎當但動不動就喜歡開槍殺人的看守們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科諾諾夫當初還想過是不是要利用這個機會組織越獄。但沒過幾天他自行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發現俘虜們的待遇改善了。雖然這種改善遠遠稱不上合理、友善的地步,但他還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作為一名接受過伏龍芝軍事學院系統教育並以優異成績畢業的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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