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礫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56章,侯門有喜,一礫沙,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奴婢罪大惡極,愧對老爺與公主,唯有一死方能贖罪。”

泛黃的紙箋上,簡單的一行字跡,卻如同最艱深的詞句,令人難以參透。

蕭渡放下紙箋,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這幾日他將紙上這二十一個字翻來覆去拆解許久,卻始終不得其解。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子想借冷風讓自己清醒一些。

此刻秋意已深,正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場雨,那棵曾經花葉香馥的梔子樹,如今只剩幾片孤零零的枯葉掛在樹尖兒上,正被冷雨打得搖搖欲墜,看起來頗有幾分淒涼。而那個坐在樹下看書的人究竟何時才能回來。

雨滴自簷下噠噠而落,濺在地上砸下一個個小水坑,蕭渡將目光無意識地掃過這些水坑,突然猛地一個激靈,水坑……墨印……蔡姨娘為何要在紙上空白處留下那麼多墨印,他曾以為那是她心慌意亂塗抹造成,可如果這封遺信是她刻意留下的訊息,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寫下,她怎麼會允許上面留有任何汙跡。

蕭渡伸手扶住窗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起來:也許蔡姨娘想說得,並沒有藏在文字裡,而是在這些墨印之中。

他猛地轉身,再度拿起那張紙箋細看,果然發現那些看似隨意點上的墨跡,竟好像是按某種順序而排列,可到底該從何處來解?

薰香燃了又滅,蕭渡卻依舊陷入沉思之中,紙箋在手中捏出皺痕,口中不由喃喃念道:“你到底要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微微皺眉,還未開口就聽門外的小廝喊道:“侯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喂!你……”

話音未落,房門已經被一把推開,蕭渡滿腹的怒氣卻在看見闖入之人的那一刻化作了驚喜,他連忙將紙箋收好,笑著起身迎道:“馮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得!”

只見門口那人身材魁梧,紅面白鬚,此刻正好似趕一隻蒼蠅一般將旁邊叫嚷阻攔的小廝推開。那小廝早急得面紅耳赤,正準備告狀,卻看見侯爺對這莽夫竟是如此態度,只得將滿腹的怨氣壓下,低聲嘟囔著關門走了出去。

那人進門大剌剌撩袍坐下,道:“你們府裡的規矩可真多,一個個都硬說侯爺不見客,若是等他們通傳,還不知道得等幾個時辰,所以我乾脆自己進來了。”蕭渡卻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親自上前為他斟了杯茶,道:“早聽爹說您要到京城來一趟,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怎麼也沒先通知我們一聲。”

那人端起茶盞一口飲盡,環目一瞥,道:“怎麼?不歡迎我來?”

蕭渡笑著搖頭,一邊為他添茶一邊道:“當年在怒江谷,若不是馮叔拼死殺出一條血路,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憶起當年的鐵馬金戈,那人頓時也生出許多感慨,他放下茶盞,一拍桌案喊道:“什麼鬼茶,淡得出鳥味兒來,讓他們去弄壺好酒來,你我好好再喝上幾杯敘敘舊。”

這人名為馮焱,是蕭家軍一名都尉,年輕時便隨老侯爺蕭雲敬四處征戰,蕭渡入了軍營後,便由他來教習磨練,幾乎算得上是蕭渡的半個師父。前些日子他已向朝廷請求卸甲回鄉,此次是特地回京城來見一見故人。他出身鄉野,全靠戰功與老侯爺的賞識才得以擢升,又因常年呆在邊關,說話行事粗魯肆意慣了,眼裡從沒有什麼禮數品階。因此蕭渡也不介意,反而覺得有些親切,當即吩咐下人準備了些酒菜來,兩人邊喝邊聊,好似又回到軍營中的時光。

酒過三巡,見馮焱眸中已有了醉意,蕭渡邊為他斟酒邊問道:“馮叔此次回鄉,可有什麼打算?”馮焱常說從軍之人過了今天不知有沒有來日,不願連累人家好好的大姑娘,因此這些年竟連一房妻室都沒有娶。是以蕭渡常擔心他有一日離開戰場,會失了歸宿,連個念想都尋不著。

馮焱抬起頭,舌頭已經有些捋不直,道:“我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麼打算。用這些年攢下的銀子在老家置辦了一處莊子,以後就請些人打理,再放放租,好好過幾年安穩日子。”他端起酒杯,眼神已有些朦朧:“惟願此生再無戰事,我這大半輩子,也算沒有白白耗費。”

蕭渡的鼻頭突然有些發酸:多少老將在邊關耗盡了一生,用血肉守護著這個國家的百姓和疆土,他們或戰死沙場,或帶著一身傷痛回到故園,最後甚至連名字都未曾留下。

他於是端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眼眶微紅,道:“敬馮叔!是蕭家軍虧欠了你們!”馮焱帶著醉意擺了擺頭,突然目光炯炯得盯著蕭渡,道:“崇江,你真得甘願一直憋屈在這京城裡,再也不回戰場了?從你十六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