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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乾坤眼見楊桓追入林中,大喝讓楊桓回來,一陣眩暈感襲了上來,血脈竟而突然執行增速,經絡似乎被什麼東西強行撐開一般,劇痛難忍。裴乾坤才知曉是那支灌注了丹煌子氣勁的銀絲作怪,連忙盤膝打坐,運功將銀絲逼出體外。否則等不到追上楊桓,裴乾坤恐怕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身。
楊桓並非一味逞英雄,實在是怕極了算天機的糾纏,誓要將勘破自己行蹤的丹煌子斬於刀下,以免留下後患。丹煌子被裴乾坤內勁所傷,胸中氣血翻騰,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丹煌子知道裴乾坤也不好受,正欲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過後再跟上來找回場子,身體剛剛落地,便踉踉蹌蹌的前衝幾步,順勢扶住一顆大樹,沒等喘息過來,就覺得背後一涼,楊桓已經揮舞雙刀攻了上來。
楊桓修習的刀法很簡單,也很普通,就是尋常武夫都會使的“烈戰刀法”。
唐人重劍輕刀,江湖上罕有使刀的高手大家,不過唐朝的鑄刀工藝已經達到了封建時代的某一個巔峰,反覆淬火鍛造的戰刀鋒刃狹長,刀身輕盈利於劈砍,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使用戰刀對壘時往往沒有過於花哨的招式,講究的是以勢壓人,迅捷猛厲,刀勢如長江大河般奔湧連綿,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少有防守,擺出拼死強攻的架勢,才能一往無前。
這種戰刀最先在軍隊中配備,作為短兵相接時肉搏使用,所以“烈戰刀法”是從行伍中流傳出來的,只有簡單的十幾個招式,全都是硬斬、橫切、強挑、轉抹等簡單的動作,配合戰刀卻可以發揮出無匹的威力。因為沾染了戰場上的血與火,所以烈戰刀法充滿了慘烈的氣勢,使刀的高手往往憑藉這種氣勢,便可以令對手心膽俱寒。
宋之問曾經在朝閣中擔任學士,自然接觸過許多武將。其中一些武將還和宋之問結成莫逆,酒宴時難免談說些棍棒刀劍,宋之問也就將這套刀法的精髓學了過來,配合宋家“枯木逢春”的內功加以改進,並毫無保留的教給楊桓防身之用。
武功達到宋之問那等境地,已經不需要任何招式的束縛,往往招由心生,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所以楊桓跟著宋之問沒有學到幾套拳腳刀劍,全都是在書閣中翻找出的拳譜劍譜,根本沒有大門大派的秘籍,都是江湖上常見的武技套路,說起來沒有一樣能夠拿得出手。
楊桓也不懂得這些,只要是武技套路都學在身上,以免日後被人欺負。因為從添香閣後院的怪鐵匠處盜來“長風”“淡水”雙刀,楊桓才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件真正的兵刃,此刻左手淡水,歸攏於背後,右手緊握長風,施展出烈戰刀法中最凌厲的一式“血火焦土”,帶起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狠狠斬向丹煌子後腦。
丹煌子跟裴乾坤動手之前,已經看到楊桓手握雙刀。不過丹煌子辭別師傅的時候,算天機從未提起過楊桓懂得武功,只是說楊桓狡詐如狐,讓丹煌子小心應對,莫要上了楊桓的當。
所以丹煌子以為楊桓拿著雙刀壯膽傍身,而且楊桓剛剛擺出的姿態鬆垮隨意,也不像是常年修習武技的人,丹煌子才一時大意,等到身後刀鋒冷意侵襲入體,丹煌子才在心內悲嘆一聲,無奈撲倒在地,毫無臉面的朝一側翻滾,堪堪避開的楊桓的刀斬。
楊桓也不願如此同人性命相搏,只是丹煌子說了要捉楊桓回去見算天機,如若反抗格殺勿論。楊桓不想死,就得殺死想殺自己的人。所以楊桓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人動手,物件並不是屢次追殺自己的胭脂樓殺手,而是算天機派遣出來的倒黴七徒弟。
楊桓逃命的本事已經錘鍊得爐火純青,卻沒有多少正面對敵的戰鬥經驗,一招刀式用老,鋒利的“長風”將面前一棵粗若人腰的大樹一劈為二,卻被丹煌子輕易躲了開去,毫毛都沒有傷及一根。
楊桓大怒,竟而放棄卡在樹根處的“長風”不管,左手短戰“淡水”迅速交換至右手,身體一擰,陀螺般旋轉著朝丹煌子撲去。
楊桓的身體與地面平行,緊貼地皮前衝,帶起地面上的枯葉泥土四散飛濺,連人帶刀合二為一,刀尖直指丹煌子心窩,使用的是烈戰刀法中動作比較繁複的一招“開山利箭”。這一式的精髓便是人刀合一,模擬出崩弦而出利箭的形態,又快又狠的捅扎對手身體致命要害。
也是丹煌子命不該絕,遇到楊桓這種江湖初哥,否則換作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就算實力及不上楊桓,也會懂得先用刀氣懾人,滯緩對手的動作,然後一刀致命,而不是像楊桓這樣一味窮追猛打,只以刀法和利器取勝,一時間甚至連內勁都沒有灌注於刀身,攻勢自然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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