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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桓朝一具屍體上看了看,皺眉道:“武大哥的意思是,這些牧人全都是被一人所殺,那個人故意扮作大隊馬賊的模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照這樣分析,這個人即使身手高明,也不可能帶走為數眾多的羊群和駱駝,那些牲口應該只是被他趕到了別處。”
武十七點點頭。
珈諦王子一向信服楊桓,當即命士兵在輻射出去搜尋羊群和駱駝。楊桓將散落各處的六顆腦袋逐個看了一遍,突然驚喜叫道:“沒有多多卡的屍體,多多卡也沒死!”
珈諦王子一向視多多卡為至親,還以為多多卡也隨同其餘牧人一併身亡,想要為多多卡收屍厚葬,聽得楊桓之語,不可置信的將牧人的頭顱看了一遍,再三確定其中沒有多多卡,立刻高興起來:“多多卡沒死,真是太好了。”
多多卡自幼習練得一身武藝,是姑墨國中有數的高手。即使面對真正的江湖大家,對敵不足,自保卻有餘。楊桓終於覓得蛛絲馬跡,心道只要能找到多多卡,不僅能夠洗去自己和孔隱的冤情,說不定還能尋覓得兇手的下落,再也等不得,當即催促珈諦王子趕緊派人尋找多多卡。
駐守現場計程車兵已經出去尋找羊群和駱駝的下落,只剩下二人守住牧人的屍體,珈諦王子又是偷偷跑出來的,身邊並沒有帶著侍衛隨從,一時間居然無人可用。
楊桓沉吟片刻:“這裡三面都是一馬平川的戈壁,擄走喬塞提大叔的人定然騎乘著良馬神駒,多多卡不會傻到在平地上同駿馬賽跑,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遭遇于闐軍扮作的馬賊襲擊時,多多卡逃遁的路線?”
珈諦王子恍然道:“上一次遭遇兇險之時,多多卡便是躍入羌河之中,才逃脫了一條性命,大哥的意思是,咱們沿著河岸向下遊搜尋?”
楊桓點點頭,驅馬緩緩沿著河岸朝東北方向而去,珈諦策馬同楊桓並肩,一面注意著河岸,一面朝楊桓道:“大哥,你真的不想再回來我姑墨國中了嗎?”
楊桓苦笑著將前日碎葉城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件事說出來誰會相信?只有你能相信罷了。”
念雪跟在楊桓身後,聽楊桓將自己的父親形容成一個奸詐狠毒的陰謀家,心中不喜,不過楊桓並沒有刻意誇大,所說句句都是實情,念雪即使心中不滿,畢竟無法反駁,只好用漂亮的大眼睛一個勁兒瞪向楊桓的背影。
珈諦王子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唏噓不已,明知此事已成定局,任憑誰也無力迴天,只能暗自嗟嘆。
楊桓朝珈諦王子使了個眼色,縱馬向前奔出一段距離,刻意同身後的念雪拉開距離,這才壓低聲音道:“如今孔隱手下還有一千天罰軍,留在碎葉城中牽制塗乃奇。一旦大哥將孔隱的家眷和喬塞提大叔尋回,便找個機會將那一千軍士遣回姑墨,先不說乃父對我有知遇之恩,奪人所愛,擁兵自立的事,大哥是萬萬不會做的。”
珈諦王子一貫欽信楊桓為人,聞言毫不懷疑,突然並起手指指天發誓道:“大哥今後儘管安心留在碎葉城中,一旦小弟接掌了姑墨國主之位,定然將大哥和孔隱接回來。小弟在此向真主立誓,終生絕不敢虧負誓言。”
楊桓心中一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在珈諦王子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珈諦王子卻突然指著前面叫道:“大哥快看,那裡有人。”
楊桓極目遠眺,果見河岸的沙灘處趴著一個人,立刻策馬狂奔過去,待到了近處,見到那人正躺在沙灘上喘息,胸口起伏劇烈,溼透了的衣衫上盡是破碎的痕跡,不斷有血液滲透出來,花白的頭髮散亂不堪,一縷一縷貼在臉上和脖子上,不是多多卡還能是誰。
楊桓大喜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多多卡身前,將多多卡的頭顱枕在自己的膝蓋上,迫不及待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喬塞提如今是死是活?”
珈諦王子和念雪等人也跑了過來,武十七身上帶著上好的金瘡藥,撕開多多卡的衣服,將藥粉均勻撒在多多卡的傷口上。珈諦王子見多多卡傷得不輕,因為大量失血導致面若金紙,嘴唇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勉強能夠睜開眼睛,望著珈諦王子叫了一聲“波諾”,珈諦王子便已經淚如雨下。
波諾是姑墨語中“野草”的意思,是珈諦王子的小名。因為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十分低下,即使是王公貴胄的兒女,也多有在襁褓中夭折。所以哈迪力為珈諦王子取了這個小名,希望珈諦王子的生命能夠像野草一樣頑強。名字賤了好養活,同唐人為孩子取名為狗蛋,石頭是一個道理。
楊桓見珈諦王子抽泣不止,柔聲勸了幾句,眼見多多卡已經氣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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