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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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聽你父母說，夢裡你不斷喊我的名字，還聽到你滿腹的殺氣。你夢中老喊：“菊……菊……菊啊！……殺……殺啊！牙齒咬得咯蹦蹦響。”

“啊，怎麼會是那樣呢？……莫非我在練棄善從惡的功夫麼？”冰驚訝。

“啊，棄善從惡，這句話有意思，從什麼惡？”菊又聽出了蹊蹺，追問。

“這……這……”冰的思維好像又斷路了。

“嗐，不願意回答算了。”菊停止了追問，繼續說，“我聽了你父母的訴說後，索性真真假假地說，俺知道您兒子的為人，他是個好人，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也許是他看到了什麼書或者影片，精神上受到了什麼刺激而已。請二老放心，也許俺跟他好好聊聊，病就好了呢。於是，你的父母感動涕零，更喜歡我了。

冰，你忘了麼？那天，我專揀輕鬆高興的事情跟你聊東聊西的，你一時聚精會神，聽得津津有味，過後聽你父母說，你的病果然好了許多呢。因為這件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有損你的名譽，所以俺誰也沒有說過。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你的夢裡喊‘殺’到底有什麼用意。

“這……這……”冰的思維又一次斷電，沒有回答上來。

“哦，我差點兒忘了，你還砸不砸招牌了？要不我給你找個梯子錘子什麼的？”菊很幽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砸了，不砸了！真的，我保證今後一定做個真正的男人！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來‘好心情’工作的。誰不願意一輩子好心情啊！”冰的思維好像忽然又轉過彎來了，異常清醒。

這時梅過來了，看見冰和菊談得很投入，說：“你們沒有說我的壞話吧。”

“說了，又怎麼樣呢？”菊毫不掩飾，詭秘地笑笑。

一天深夜，倩倩的電話忽然響起。

“喂，乾爸啊。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是影子創意很難得的參考資料，你願意來一下嗎？”劉總的話神神秘秘的。

“好啊，明天我就抽空去。”

翌日，倩倩和荷葉很早就到了劉總那兒。待她們坐下，劉總神經兮兮地說：“這幾天，我一直沒有睡好，精神也恍恍惚惚的。昨晚，天宇像巨大的藍寶石，天河雪粒似的白茫茫一片，街燈明亮，零零星星有人走動。我獨自逛街至深夜，驀然覺得天空深邃叵測，一個個外星人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無時無刻窺探著地球上每個角落的人。他們像影子一樣飄忽不定，有的偷偷下界，與地球上的人影私通會合，於是超人出現了，奇事發生了，有的一夜之間暴富，有的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啊，爸爸，您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科幻書呀？”

“以前看過，近來倒是沒有。”

“爸爸，您又寂寞想兒子了吧？”倩倩關切地問。

“你們打聽到強子的訊息了？”劉總目光閃亮。

“沒有，暫時還沒有。”

“您說什麼？誰是強子？”荷葉不由來了興趣。

“哦，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便知道的。”倩倩回答。

“爸爸，我得永遠感謝您呀！回想起在您公司的那幾年裡，您風風光光的，腰包裡有的是鈔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時候您對手下是吆五喝六的，他們惟命是從。偌大的公司唯獨我是敢違抗您命令的人，不管我做得對錯，您一概說好，事後總是呵呵一笑，照樣把我看得老高。您把我當成了千金的千金……

現在您的公司垮了，樹倒猢猻散，您落魄了，我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以前，我們曾經談到過合作，但那也只是表面說說，沒有下決心真正地落實。您的公司是老牌子了，我也不忍心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傷及您的顏面，說您老無奈投奔一個黃毛丫頭手下了。

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決定全部買下你的公司。您得到一筆錢後，趕快把債務交了，那是包袱，免得別人不停地討賬，嚼舌，使您煩心，胡思亂想。等您喘過氣來了，再謀求公司新的發展，如何？”

“女兒，你的孝敬我接受了，可我怎麼謝謝你呢？”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誰叫我是你的女兒呢？還有，年齡不饒人啊，您孤苦伶仃的，還是找個實心實意跟你過日子女人吧，那樣也有個伴兒照顧。遇到有合適的話，我們可以為您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