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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微微喘息著。
這一刀，耗盡了他體內九成力量。
以現在這幅殘軀，又該如何對抗秦浩嚴？
“大哥……”
見陳楓臉色灰暗，天殘獸奴低聲呼喚著。
陳楓長嘆一聲：“天殘，你回去吧。”
“這一戰，我全無把握，可宗主於我有恩，我絕不能坐視不理。”
天殘還想說什麼，可見陳楓如此決絕，他只能把話爛在肚子裡。
身外化身，就算是毀了也無妨。
只是，大哥苦心扶起的星河劍派就……
陳楓一聲不響，任由身體墜入深淵。
不知下落了多久，一抹玉色光芒，遮住了陳楓的雙眼。
短暫失明後，陳楓來到了深淵之底。
眼前壯麗之景，他從未見過。
那顆巨大的晶石內部，蘊含著磅礴的力量，像極了當初去往中千世界時，察覺到的那股世界之力。
這是世界本源的力量。
即便只是一小部分，若能煉化，突破天仙未嘗不可。
這時，他看見了被束縛在石柱上的洛星塵。
洛星塵掙扎著，似要說些什麼，可嘴上的封印卻擋住了所有聲音。
“宗主！”
陳楓呼喚一聲，正要過去。
“陳楓，你終於來了。”
下方，秦浩嚴睜開眼，緩緩抬升到與陳楓相同的高度。
陳楓打量著他，眉頭越皺越緊。
恐懼，在心中蔓延。
這是他第一次生出這種情緒。
哪怕面對尋常金仙，他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你想看穿本尊？”
秦浩嚴玩味一笑：“本尊已經煉化了一方世界的本源，凝結仙人金軀！”
“現在，就差你的本源之力，突破天仙境界了。”
陳楓臉色微變。
他這番話，似乎淵也說過。
萬千化身，誰是真我？
陳楓恍然大悟：“你也是萬千分身之一？”
秦浩嚴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存在？”
陳楓正色：“縱使世間有萬千分身與我相同，我即是我，名為陳楓。”
秦浩嚴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色：“你是本尊見過的分身中，最聰明的一個。”
“本尊可以留你一絲神志，以凡人之軀，了此殘生。”
“或者，本尊給你另一個選擇，效忠本尊，終生為奴，你選哪一個？”
陳楓搖了搖頭：“我哪個都不選。”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唯有一戰！”戰意，驟然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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