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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了。
隨即,江櫟唯被押著下樓而去,沈溪打量那些受驚的女子一眼,道:“汝等整理好衣衫,與本督撫同往知府衙門,當作證人!”
“嗚嗚嗚!”
江櫟唯嘴裡仍舊發出聲音,表示他絕不屈服,可到現在他仍舊弄不明白,沈溪為什麼要捉拿他?
一個是三省督撫,一個錦衣衛鎮撫,沈溪雖是身負皇命掃蕩匪寇,但江櫟唯也是領旨前來辦案,二者間互無統屬關係,就算沈溪來勢洶洶,綁人也要有理有據。江櫟唯心想,難道這小子想告我姦汙民女?這些女人算什麼民女?
沈溪跟著人群一起出了房間,站在樓梯口,看著江櫟唯被人架了出去,略一沉吟正要下樓,荊越上樓來稟告:“大人,派去知府衙門的人得手了,這會兒知府衙門上下俱都逮捕歸案,就等您發落了!”
沈溪滿意地點頭:“好,隨本官去知府衙門一趟!”
……
……
江櫟唯這輩子只有把別人送上囚車的份,自己還從來沒嘗過坐囚車的滋味,這次他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當見到自己帶的人都被沈溪拿下,江櫟唯開始緊張起來,他只能理解為這是沈溪打擊報復他,可此時他毫無反制的手段,只能坐以待斃。
火把通明,士兵們浩浩蕩蕩往知府衙門而去。
到了府衙門口,只見大門敞開,裡面同樣燈火通明,衙門正院裡,惠州知府宋鄺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知府衙門的其他官員,有的在值夜的時候被拿下,有的則是從家中被窩裡給綁來。
沈溪不但知道他們的府邸,連這些人的臥室在家中哪個位置似乎都一清二楚。
宋鄺努力昂起頭,大聲喝道:“此乃惠州府衙,誰人敢造次?”
沈溪從馬背上下來,閒庭信步一般進入府衙大門,站在宋鄺身前,笑眯眯地說道:“不知道本官夠不夠資格到你惠州知府衙門來辦案?”
就算宋鄺不認識沈溪,但見沈溪大紅官袍前面的補子便大概猜到了,沈溪作為三省督撫有不少公文傳達到惠州府,沈溪出征途中將路過惠州府的訊息,也一早就有專人送來。
“爾乃何人?”
就算清楚沈溪身份,宋鄺依舊故作不知,大喊大叫。
在被沈溪捉拿後,他知道怎麼樣也不能落了氣勢,不然主動權就完全落到沈溪手上,可惜由始至終,沈溪都沒打算給他反撲的機會。
沈溪指了指荊越,自己往衙門大堂方向而去,留下一記響亮的聲音:“本官是什麼人,告訴他!”
荊越揚起頭,頗為自豪:“此乃三省督撫沈大人。”
“沈督撫?你有何資格扣押本官?”宋鄺被人強按著,繼續囂張地吼道。
沈溪的聲音傳來:“告訴他!”
荊越領命:“是,大人。查惠州知府宋鄺,勾結海寇殘殺百姓,年前殺平民三十六人以良冒功,督撫沈大人平定海寇途中,特捉拿問罪!”
“無稽之談,絕無此事!”宋鄺額頭青筋迸露,聲嘶力竭地吼道:“本官廉潔奉公,素有青天之譽,有地方百姓為本官作證,就算告上朝廷……”
“啪!”
沈溪此時已經坐上公堂,一拍驚堂木,“帶犯官宋鄺上堂說話!”
江櫟唯被人從囚車上硬拽下來,胳膊在車架上蹭掉一層皮,心頭正惱火,忽然聽到荊越說出的罪名,又聽到沈溪對宋鄺定的稱呼,頭“嗡”一聲好似炸開了。
江櫟唯來惠州府查的是地方官與亂黨勾結,而沈溪查的卻是地方官與海盜和倭寇勾結,二者間互不衝突,如果宋鄺真被沈溪定罪的的話,那他與宋鄺間有暗中來往和利益輸送,似乎也要遭殃。
江櫟唯心想:“這小子打一個時間差,提前兩日趕到惠州府,就是要殺宋鄺一個措手不及,他如此篤定,必是有確鑿的證據在手,我怎就聽信了宋鄺的荒誕無稽之言,幫他捉拿拷打那些反對他的官員?”
荊越立在堂前,喝道:“督撫沈大人開衙審案,通知城中百姓,可到公堂圍觀!”
“威武!”
沒有衙差出來喊號子,就由沈溪親率的官兵充任,江櫟唯和那些個府衙的官吏一併被按倒在堂前。
之前沈溪捉拿江櫟唯,控制惠州府衙後,早有士兵去城中敲鑼打鼓,告知惠州府衙將會公堂審案,審訊的物件正是知府衙門的官員。
江櫟唯明白,沈溪又要故技重施,準備把惠州府衙上下,跟泉州府衙、廣東鹽課提舉司衙門一樣,連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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