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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閣老和鄭天安恭敬地跪在殿中。許久,殿中都未響起“平身”聲。
若是以往,兩人必然悄悄交換個心領神會的眼神,而後咄咄相逼,一同對那年輕的帝王發難。
但此時此刻,朝中兩位老臣卻是神色不動,跪到近乎於伏地,卻無半點不耐。
嗒。嗒。嗒。
指尖輕叩扶手之聲緩慢響起,宛若鈍劍,一下下地扎得人心裡發疼發顫。
最終還是祝閣老按捺不住,當先叩頭,談起黃河沿岸的水利問題。
他侃侃而談,蒼老的聲音在殿中迴響。但,直到最後一個尾音飄然而逝,都未得到君王的半點回音。
祝閣老一向挺直的身子微不可見地抖了下,往下弓得更彎了些,悄悄抬起手來,將額上的汗珠輕輕拭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鄭天安卻顯然鎮靜得多。
他雖也比以往恭敬了些,開口之時卻是不卑不亢:“如今已經入春。若不即刻處理黃河問題,待到夏日,汛期已至,再要防範已然晚……”
“帝師長子現今何處?”
冷冽的問話,挾帶著帝王威勢,忽然而至。
鄭天安的話猛然一頓,爾後回道:“已回老家去了。”
指尖叩擊扶手之聲驀地停住。
年輕的帝王淡淡地勾了勾唇,“哦?”
“確實如此。”不待霍雲靄繼續發問,鄭天安已然主動說道:“前兩日回去的。眼看著不久就要到清明,臣無法回去祭祖,便讓犬子代為歸家。”
雖然脊背彎起的弧度略大,但他神色坦然,語氣不卑不亢,聽上去竟是和往日並無太大區別。
“鄭大人為國盡忠多年,連家中之事也無法顧及,朕心甚慰。”霍雲靄唇角的笑意愈發深濃了兩分,“來人。將之前所備之物送與鄭家祖宅,交到鄭公子的手中,以做賞賜。”
他語氣平淡清冷,聽到鄭天安的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皇上這意思,分明是要人將賞賜親自交給那不成器的東西!
鄭天安忙道:“謝陛下恩典。只是犬子臨走前說過,路上會與友人遊玩一番,能幾時到達,著實難說。若讓公公們在鄭家久等,誤了回宮的日期,臣,著實心中難安。”
“鄭大人言重了。”於公公在旁笑得溫和,“這本是奴才們的分內之事。”
鄭天安還欲再辯,就聽霍雲靄話鋒一轉,又問道:“祝閣老家,好似有一位畫畫不錯?”
祝家詩書傳家,“作畫不錯”的,沒有十個也能挑出七八個來。
但祝閣老聽了之前霍雲靄和鄭天安那番對話後,並不打算轉彎抹角猜來猜去是哪一個了,直截了當地道:“敏然年紀尚小,技藝不嫻熟。只算得上‘尚可’罷了。離‘不錯’,卻還差得遠。”
他說這話的時候,脊背微微挺起,語氣極其堅定。
霍雲靄並未開口,隻眼簾微垂,唇角逸出了略帶嘲諷的笑意。
於公公笑道:“祝大人可是謙虛了。祝姑娘的畫作,那可是在京城裡頭一份的。之前秦大將軍還說,改日尋了機會請姑娘作畫一副,掛在書景樓第一層最顯眼處,好讓旁人觀摩讚賞。”
這話倒真的是秦疏影說的。而且,這話還是他特意和於公公講了,讓他務必轉達的。
須知那書景樓,是秦疏影開的一間專賣字畫的鋪子。
只是那鋪子第一層是誰都進得去,賣的也是十分一般的作品。稍微有些價值的,都會放到二樓三樓的雅間去。
他說著將祝敏然的畫掛著讓人品評,卻又說要擱在第一層,何嘗不是在譏諷她的畫根本不值得到樓上去?
祝閣老氣得臉色鐵青,語氣便生硬了些,“敏然如今不在京中,怕是要拂了大將軍的好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祝姑娘也不在京裡?”於公公甚是驚訝,道:“那咱家到時和大將軍說一聲。”
此刻於公公侍立在霍雲靄身側,但祝青柏卻是跪著的。
祝閣老之前是隻提防著霍雲靄的問話,想好了問起祝敏然時候的說辭,故而於公公一講,他下意識就那般講了出來。
待到反應過來自己竟是這般狀況下在和一個內侍講話,祝青柏臉色瞬變登時大怒。抬起手來指向於公公便欲駁斥。
冷不防一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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