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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夠,還有人斥責他畸形駝背。陰鬱的沙利文的照片下附有一條警告:若被確認帶槍,實為危險。如果你想把我的書改編成電影,就讓這裡邊的一副面孔輕輕化入我的面孔。另外,還有一個失蹤女孩一張模模糊期的快照,年齡十四,失蹤時穿一雙褐色鞋,壓韻的詩。

請通知謝里夫·布勒。

我忘了我的信的內容;至於多麗的,是她的成績報告和…只樣子奇特的信封。我審慎地開啟後者,想深知裡邊的內容。我斷定我這樣先睹為快,她好象並不在意,只朝出口附近的報攤那兒跑去。

“多麗——洛:是的,演出成功了。三條獵犬全都安靜地躺下了,我想是卡特勒稍稍用了點迷魂藥,林達知道你的所有臺詞。她很好,她很靈活,又能控制,但缺少某種敏感的靈性那種放鬆的活力,我的——還有作者的魔力——黛安娜的魅力,但象上次一樣,沒有作者來為我們鼓掌喝采,而外邊恐怖的閃電暴雨又幹擾了舞臺上纖弱的雷鳴。噢親愛的,生活確實隨風飄去了。一切都結束了,學校,演劇,羅伊亂七八糟的事,母親的分娩(我們的嬰兒,啊,沒有活下來!),這一切彷彿都是那麼早以前的事了,儘管實際上,我的臉上仍留著油彩。

“後天,我們就要去紐約了,我想我沒辦法不陪他們去歐洲。我還有更壞的訊息告你。多麗一洛!如果,而且當你回到比爾茲利的時候,我可能還回不來,父親讓我和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另一個不是你以為你知道的那個,到巴黎上一年學,他和富爾布賴特就在附近看著我們。

不出所料,可憐的詩人在第三幕裡碰到一點點法國人的胡說八道就結巴起來。還記得嗎?施曼娜,別忘了告訴你的情人,湖是多麼美麗,因為,你必須讓他帶你去。幸運的美人!讓他帶你去——多棒的繞口令!好吧,珍重,洛利金斯。

你的詩人向你致以衷心的愛,向你的保護人致以衷心的問候。你的莫娜。另:因為某種緣故,我的信件被嚴厲控制了。

因此最好等我從歐洲寫信給你。“(就我所知,她再也沒寫過。這封信帶有一種神秘的危險口吻,但今天我太累,不能分析了。後來我發現它儲存在一本旅行書裡,在此列出權作參考。我讀過兩遍。)我從信上抬起頭,正要——洛沒有了,看不見她了。正當我全神員注於莫娜的玄虛時,洛聳了聳看就消失了。”你看見——“我問一位正在進口附近掃地的駝揹人。他見了,老色鬼。他想她是見了位朋友,就疾步跑了出去。我也疾步跑了出去。我停下了——她沒有。我繼續跑,又停下。終於發生了。她永遠出走了。

後來的幾年裡,我常常想為什麼那天她沒有永遠走掉。

是因為她鎖在我車裡那些新夏裝嗎?是總計劃中的某處還不成熟嗎?通盤想想,是不是就因為,無論如何或許還用得著我把她送往埃爾芬斯通——那秘密終點?我只知道那時我非常確信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那朦朦朧朧環繞了半個瓦斯城的淡紫色山巒,在我看來,象是擠滿了喘息、攀緣著、笑著、又喘息直至消融在雲海中的洛麗塔們。在一條十字街遠景處陡峭的斜坡上,有一個用白石頭堆成的巨大的“W”,看上去象“悲哀”的第一個字母。

我此時剛剛從那家又新又美麗的郵局出來,它位於一家休眠狀態中的電影院和一排不屈不撓的楊樹之間。山地時間早晨九點。眼前的街就是“主街”。我走過它綠蔭幽幽的一側,凝望對面:給一切賦予美麗的是柔弱而年輕的夏季清晨,是四周閃爍的玻璃,是酷熱難當的正午時那種膽怯甚至昏昏然的氣氛。我穿過馬路,沿著一條長街不住張望:藥店、地產、時裝、汽車零件、咖啡座、體育用品、地產、傢俱電器、聯合銷售部、吸塵器、雜貨店。長官,長官,我的女兒跑了。

和一位偵探共謀的;愛上了一名詐騙犯。利用了我盡心盡力的幫助。我細細察看了所有的商店。我在心中想了又想是否應向稀稀拉拉的每位步行旅客打聽聽。我沒有。我在停下的車裡坐了一會兒。我搜尋了東邊的那座公園。我走向時裝店和汽車零件店。我突然強烈地想嘲笑自己,對自己說——一陣冷笑——我這樣猜疑她真是瘋了,她一分鐘內就會出現。

果然。

我掉轉頭,拂開了她放在我農袖上的手,她面帶怯懦、愚蠢的微笑。

“上車去,”我說。

她服從了,我繼續躑躅於街頭,思想裡進行著無名的鬥爭,盤算著對付她口是心非的辦法。

此刻,她離開了汽車,又來到我的身邊。我的聽力漸漸適應了洛電臺的音調,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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