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到哥譚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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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蘇魯無辜的低頭看，兩隻爪子自然下垂，無所畏懼的在傑森臉頰邊上晃盪，並很快找到了目標——一條新的傷口。它已經是粉色的了，非常淡，以蝙蝠家的治療技術，再過兩天它就能從傑森的臉上完全消失。

阿蘇魯能判斷出它是一道新傷。

“痛痛飛飛。”阿蘇魯很認真的用手指戳著傷口，說道。

傑森被逗樂了。

“這算什麼疼？”

就是一道子彈擦過留下的痕跡而已，而且被擊碎了的只是頭罩而已，這是頭罩內部金屬散落導致的劃傷。

對他們這些蒙面夜行者來說，這算什麼疼呢？

阿蘇魯發出抗議聲。

“對我來說會疼。”小屁孩很認真的用手指頭摩擦著紅痕。

傑森沒吭聲，把下屁孩放回自己的胸口。阿蘇魯立刻伸手抱住了傑森的脖子，磨蹭磨蹭，坐到了傑森的肩膀上，開始仔細檢查那個痕跡。

“一定不是阿福給你上的藥。”

傑森想吐槽那時候自己好像在太平洋上，而且阿福的技術是很好沒錯，可蝙蝠洞治療室的待遇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回來，阿福一定不會把你關在門外的，哪怕蝙蝠俠不同意，他也會讓自己的少爺回家。”阿蘇魯鼓著包子臉，飛快的說道，“我也會給你開門的呀，蝙蝠俠也不會因為這個跟我們生氣。”

他也在等你回家啊……

但是最後一句話不能說出來。

阿蘇魯已經很熟悉家裡的父親和哥哥們的脾氣了，有些話如果真的說出來，絕對會起到反效果。

就算及時剎車，傑森還是冷哼一聲，拍了拍小屁孩的屁股。

“你管的事情倒是不少。”

“當然了，我還負責早上叫父親起床，中午打電話確認他有好好開會，晚上偷走他的咖啡，以及半夜敲他房間的門。”

“……”傑森，“最後一個是要做什麼？”

阿蘇魯聳肩：“不知道，達米安哥哥叫我去做的，他說房間裡面吵。”

“有什麼聲音嗎？”

“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音，也許是家裡有老鼠？”阿蘇魯很認真的思考，“我問過阿福，但是阿福讓我不要管。”

……

傑森花了那麼幾秒鐘理清思路，然後“噗”了。

好樣的。

達米安你真是好樣的。

“下次別敲門，錄音發給我。”

一隻200桶的大紅鳥正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嗷。”阿蘇魯不太在意這個，反而還覺得挺好玩的？“可是提姆哥哥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呢。”

傑森發出“嘖”聲，又問：“那隻迪基鳥說了什麼？”

“他嚇壞了。”

鳥毛亂飛的那種。

“噗。”

行吧。

這年頭長兄不好當，特別是下頭的鳥都超級皮的情況下，那可真是要了哥的命了。傑森完全是在幸災樂禍。

另外一頭也不順利的樣子，沒一會提姆拎著安東尼奧回來了，把他丟給阿蘇魯。

“我拿這熊孩子沒辦法。”小紅鳥果斷認輸。

阿蘇魯將安東尼奧穩穩抱住。

兩個小孩一起蹲在了傑森懷裡，擠成了好大一團，弄得傑森不得不動用雙手來抱，免得一個不小心滾下去一個。

“然後？”傑森露出了不認同的表情。

紅羅賓：“只能我們帶回去咯，還能怎麼辦？不能讓一個兩歲的小孩獨自留在哥譚的黑夜裡。這裡是哥譚，就算他是個小變種人也熬不到天明。不，就是因為他是個小變種人這才更加危險。”

按比例來說，哥譚每年失蹤的變種人當真不少。

一些是被父母拋棄了就此失去了蹤跡，有些是突然就沒了。

只是一般人對變種人的心態都很迷，不會迫害，但也不會去主動提供什麼幫助，對於針對變種人的失蹤案件，大部分人都是純粹觀看的心態。

沒人在乎。

也是因此綁架變種人的團體在哥譚額外猖狂，每天他們都要費好多心力在這上面，更糟糕的是那些變種人也不願意相信他們，哪怕是送去澤維爾，也很可能偷偷逃跑。

哥譚的環境造就了哥譚的人性。

他們拒絕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