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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嗎？
記得曾經，她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呢？
“凌醫生，病人的麻醉已經起效，可以開始了。”旁邊同事的話打斷了凌醫生的思緒。
凌醫生反應過來，走到病人面前，大家都等著凌醫生髮話，但是凌醫生的腦海中真是浮現出剛才方麗華哭鬧撒潑的樣子，還有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凌醫生，可以開始了。”旁邊的人等了很久，見凌醫生沒有反應，再一次提醒他。
凌醫生再一次回到現實中來，這是在手術室，病人等著他做換腎手術，這個患者是在個二十五歲的年輕男子，還沒有結婚，給他換腎的供體是他的親妹妹，今年二十歲，兩個人都很年輕。
凌醫生抬起手，助手把手術刀遞到他的手裡，但是他發現自己拿手術刀的手在顫抖，這是他從業以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是第一次上手術檯，在實習的時候都沒有過的情形。
凌醫生閉了閉眼睛，平復一下情緒，但是沒用，方麗華尖利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揮之不去。他無法靜下心來專心的做手術。試了幾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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