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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賈家小哥兒,你可知,這個層次的考封,至少也得要六品高手才能應付的下來。以你現在一品都不到的武學,進去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撐不下來,不死也得殘了。
你確定,你真要進去考封?”
賈環“嚇”的面無人色,慘白的臉上全是冷汗,渾身只打哆嗦,口裡也不怎麼利索了,卻還是咬牙堅持道:“我……我賈家以……以孝治家,老祖宗的話,再……再也沒人敢不聽的。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亦不得不亡。父且如此,更何況老祖宗!不……不就是一死嗎?死可死得,但老祖宗的話,卻萬萬不敢違背!”
說罷,賈環顧不得滿頭大汗,閉上眼睛,嘴巴也緊緊的閉著。
看樣子,是一個極為懂事的乖孩子快要被嚇死了。
他對於家長和賈家老祖宗的教誨,深入骨子,哪怕是死都不敢違背。
這樣的人……
呵呵,王長史眼中閃過一抹輕視後,臉上帶著一抹蔑笑,暗自搖搖頭,又對史鼐點點頭,隨即看也不再看賈環一眼,揹著手,轉身離去了。
等王長史離去後,史鼐眼神複雜的看了賈環一眼,隨即沒好氣道:“還閉著眼睛幹什麼?你不是要去考封嗎?閉著眼睛怎麼考?”
賈環這才睜開眼睛,忽然“咦”了聲,道:“表叔,王長史呢?”
史鼐哼了聲,道:“被你氣走了?你真是不知……不知變通。老祖宗的話,自然要聽,可也要懂得權變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武功練一練,能夠承襲爵位就得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去九邊打韃子和羅剎去?”
賈環正色道:“表叔,你如何知道小侄的志向的?我的確立有此誓,等習武有成後,率大軍去九邊,一來要為祖宗復仇,二來,也要為我大秦開疆拓土,立不世功勳!”
史鼐聞言簡直瞠目結舌,指著賈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麻痺的腦白金磕多了吧?都什麼年代了,不趕緊利落的襲了爵找個地方高樂去,還想著打韃子打羅剎?
不過,沒等他想好該說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兩人一起回頭看去,只見一身著大紅蟒袍頭戴太監冠的老公公在一個小公公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尖聲笑道:“好,好一個為祖宗報仇,好一個為我大秦開疆拓土,立不世功勳!不愧是榮國子孫,不愧是寧國傳人。咱家沒有白來這一遭!”
“喲!梁公公,您老人家怎麼有閒到這來了?您這可是……”
史鼐的形象讓賈環直皺眉頭,不管光不光彩,好歹也是一個親貴武爵,還貴為侯爵。
怎麼就這麼爛泥一般,見一個老太監都這麼卑躬屈膝,簡直丟盡了勳貴的顏面。
被史鼐稱為梁公公的老太監理也不理史鼐,見賈環有些不悅的看著史鼐,他非但不惱,反而笑的更歡了,直言道:“知道他為何如此嗎?就是因為立身不正,底氣不足,否則何懼之有?按說第一代保齡侯也算是英雄了得,咱家還和他一起喝過烈酒,殺過敵酋。可惜,後代雖然更會鑽營,可總歸是一代不如一代。小子,你可莫要學他。”
賈環瞥了眼麵皮漲的紫紅,一臉的尷尬,卻連憤怒的眼神都不敢露出的史鼐,而後對梁公公拱手道:“後輩晚生賈環,見過老公公。老公公,您和第一代保齡侯並肩作戰過,那想來也和晚輩的先祖相識了?”
“哈哈哈哈!”
同樣是太監聲,同樣是尖細的嗓音,可相比於剛才王長史的陰測測的聲線,這位梁公公笑的卻極為大氣豪邁。
他沒有翹蘭花指,而是負手而立,傲然道:“咱家當年,也是老榮國黑雲旗下的一員悍將哩!”
賈環聞言,肅然起敬,躬身道:“豎子無知,方才對老公公無禮了。”
梁公公卻沒所謂的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有什麼打緊的?咱家卻是喜歡你小子身上的那股傲勁兒和志氣。前些年,太上皇還時常暗自悲嘆,嘆榮寧二公早逝,竟然落到後繼無人的局面。在得知你小子成為武人後,太上皇高興的難得破例,晚膳時多飲了三杯桂花酒。
那桂花酒,是用龍首宮當庭那株百年桂樹開出的桂花釀的,而那株老桂樹,便是當年太祖高皇帝特意從你家祠堂院子裡的一棵老桂樹上截下來的枝子栽育成的。”
聽聞此言,一旁的史鼐又羨又妒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賈環。
按理說,史鼐出身侯門,祖上是開國侯爵,已經是不低的門楣了。
可是和賈環一比,他自覺自家瞬間就low成草雞了。
聽聽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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