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盲行,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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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涼至背靠著門坐在地上很久。
臥房的燈還亮著,藉著光,她盯著腕錶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內心平靜得出奇。
——爸,媽,我好像不應該用我自己的難過去懲罰另一個人。
凌晨一點四十分,是蘇笑被宣告死亡的時間。腕錶指著這個時間的時候,涼至微張著唇深吸了好幾口氣,用力地煽動手掌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故人已去,可她還要往前走。日子還要繼續過,她早該讓生活歸於平靜。
抬眸看著漆黑的窗外,想起在上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有真正看過上海的夜景,和其他的城市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應該是會有的。
這樣想著,她便起身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
門把手剛剛壓下,還不等她用力將門往後拉,便有一股力量直接把門推開了,在涼至愕然的同時,差點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清醒,手臂一撐站在了她的面前。
剎那間,眸光流轉,卻相顧無言。
想來,他們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但嘴唇張了張都是一個字也沒有。
涼至不說話,是因為這段日子她已經習慣了沉默;夜廷深不說話,是怕自己的聲音會驚擾了她的這份寧靜。
就這樣面對面站了大概有個幾分鐘,涼至輕聲開口:“我想出去走走。”
欣喜被壓於眼眸深處,夜廷深張了張嘴,只從喉間溢位了一個字:“好。”
*
六月中旬,白天炎熱,晚上海風一吹,難免會帶來些許涼意。
涼至穿著長袖及膝的連衣裙,身上不覺冷,寒意卻直抵她心。
上海這座城,註定在她的記憶裡蒙上了灰塵。這是她的家鄉不假,但這裡,卻是她親情的墳墓。短短不過一個季度的時間,她深愛的父母接連離去,換做是別人,怕是早已做不到她現在這般平靜。
平靜嗎?或許吧,但是,誰又能看得到平靜之下的暗潮湧動?她該歇斯底里嗎?該失聲崩潰嗎?她相信,父母離她而去並不是為了把這些負面的情緒留給她。
走了一小段,涼至忽然停了腳步,轉臉看著夜廷深,“我想盲行。”
這是她大學裡的一段體驗。一次在野外露營的時候,帶隊的學長學姐組織他們盲行了一段山路。她看不見四周的一切,卻能聽見山間潺潺流水,還有各種蟲鳴鳥叫以及自己內心的聲音。她想,人生中再沒有過哪一刻比那時更平靜了。
所以之後,偶爾她心情浮躁的時候,會約上信得過的好友帶著她盲行。她不在乎最後的目的地是哪裡,她只是想在平靜的過程中傾聽內心深處的聲音。
“好。”夜廷深還是隻說了一個字,便由著涼至站在他身後,雙手放在他的腰間。
他伸手輕拍了她的手,“開始了。”
在城市的街道邊盲行,入耳的幾乎都是公路上車子的引擎聲。即便已經快凌晨三點了,馬路上依舊有不少駛過的車子。
涼至閉著眼,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根據周圍的聲音以及夜廷深身體的轉動和起伏來判斷前方的路。
盲行有一個原則是,無論前面有多大的坎都不能出聲提醒。起初涼至忘了跟夜廷深說這一點,後來發現,夜廷深還真不慣著她。
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涼至忽然覺得,馬路上的喧囂聲漸漸離得遠了,腳下的路不再平整,偶爾會踩到綿軟,她猜想,夜廷深是帶著她走了一段鵝卵石路。又過了沒多久,她聽到了水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然後夜廷深停了腳步,叮囑她:“別睜眼。”
她感到掌心的溫度在漸漸遠離,閉著眼,難免會有些害怕,又聽到他的叮囑,方才安心。
他蹲下來,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鞋子脫了讓她赤腳踩在了地上。
“沙灘。”她不假思索。
“聰明。”夜廷深誇讚她,一手提著她的鞋,一手牽著她,緩緩地往前走去。
涼至仍舊沒睜眼,聽著海浪的聲音,她又尋回了內心的那份寧靜。
“如果我現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會不會有人舉著掃帚來討伐我?”
夜廷深笑,“有我在,怕什麼?”
涼至便笑了笑,雙手捧在唇邊,對著前方大喊著:“啊——”
聲音拖得很長,一聲下去了,一聲又起。就這樣衝著大海嘶喊著,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發洩出來。
看到這樣的涼至,夜廷深的眉眼染上了暖意。丫頭有進步,知道自己發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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