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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文在肌膚上蠢蠢欲動,天差不多要黑了。
腳下的路忽上忽下,好似在故弄玄虛。前方響起推動厚重門板的聲音。門後,零零碎碎的爭吵聲像蹦躂的小彈珠,時不時蹦過來幾句。寧亞豎起耳朵,剛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再往前走,爭吵聲越來越大,再推開一道門之後,喧譁即止,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他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且極力地剋制著自己的呼吸和動作。
寧亞被推倒一個籠子裡——左右兩邊都是木欄,身後響起關門和落鎖的聲音。他的雙手獲得自由,試探著碰了碰眼睛上的布條,見沒人喝止,便取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法庭。
自己站在木柵欄圈起的被告席裡,前方站著一個體態臃腫的黑捲髮老頭,他的眼睛微微凸起,灰藍色的眼珠淺淡得近乎透明。為此,父王曾私底下親暱地打趣他為蟾蜍,他還沾沾自喜,四處宣揚。彼時,他對自己的態度既像慈愛的長輩又像忠心的僕從,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怒目而視。
左方是旁聽席,約有三十來個位置,幾乎坐滿了,裡面有一半的熟面孔,有的是王宮近侍,有的是貴族大臣,但無論是誰,臉上都是統一的漠然。
右方鑲金邊的紅色寶座應當是留給法官的。少了光明神會干涉國政,朗讚的法制建設非常完善,法官擁有崇高的地位,直接受命於國王。
寧亞很好奇,誰會出現在那裡。據他所知,朗讚的法官們都是國王一手挑選並培養的,是比“蟾蜍”更信任的人。
“肅靜。”
法官寶座的右側有一道僅容一人出入的小門,一個身穿宮廷禮儀官裝束的男子走出來,環顧四周,確認所有人都閉上嘴巴後,微微躬身,將身後的人迎了出來。
那是一個瘦得竹高得像杆的男人。
從他一出現,寧亞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他,直到對方也看過來。
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漆黑眼眸無悲無喜,充滿了冷漠。他走到寶座前,站直身體,等旁聽席所有人起立,與“蟾蜍”一起向他鞠躬致意,才滿意地落座。
“那是誰?一身狼狽地站在被告席裡,接受我們的審判?”瘦高的男人嘲弄地看著寧亞。
“蟾蜍”謙卑地彎腰:“尊敬的多弗法官大人,那是昏庸的杜魯門·尤最寵愛的兒子,在國家危難關頭叛逃去聖帕德斯的寧亞·尤。”
寧亞抿緊了嘴唇,壓抑住了滿腹怒火。目前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在他離開朗讚的這段期間,他的堂哥,多弗·尤拉攏了一批貴族大臣,想要動搖父王的統治。
威潘茲雖然遠離小貝城,卻駐紮著一支近萬人的軍隊,多弗敢將他關押在威潘茲監獄裡進行審判,是否意味著這支軍隊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這時候,他有點後悔把侏儒甩掉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在沒有暴露之前,興許還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寧亞覺得眼前的情況已經糟糕得不可能更糟了。
在他思考的時候,“蟾蜍”開始朗讀他的罪狀。
除了多弗親口說的那條叛逃罪之外,還有破壞王宮罪——五歲的時候,與小夥伴在牆上亂塗亂畫,侵佔財產罪——四歲的時候毫無廉恥地順走其他人的水果,侮辱貴族罪——國王侮辱他為“蟾蜍”的時候,寧亞在旁鼓掌大笑。寧亞反駁道:“但我那時候並不在王宮。”
“蟾蜍”狡辯:“您不在現場,卻在事後笑了。”
寧亞譏諷道:“我笑的時候您一定也不在現場,是事後知道的了。”
“蟾蜍”對著多弗說:“這一切都有確切的證據,是無從辯駁的。懇請您,偉大的多弗大人,放棄與罪惡之人的血源之親,以公正公平的態度審理此案。”
多弗說:“我不能為他求情嗎?他是我的堂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儘管我父親死後,伯父與我疏遠了很多,親近的堂兄弟們也視我如蛇蠍,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對他們深厚的感情。”
“蟾蜍”說:“您是公正的法官,不能意氣用事。”
寧亞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地演戲。
幾經“蟾蜍”的勸說,多弗終於“放棄”了徇私的念頭,做出判決:“我宣佈判處寧亞·尤死刑,即刻執行!”
靜默的旁聽席一下子沸騰起來。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們看穿了多弗與“蟾蜍”低劣的演技,並不相信寧亞會被無罪釋放,卻沒想到多弗會直接判處他死刑,並立即執行。
多弗將他們種種的驚恐和疑慮收入眼底,面色更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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