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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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情況不怎麼樣好，全屋子都是葡萄糖的味道，進去的時候有一個醫護人員正在給老祖宗註冊營養液，穆瑾年和顧城南等著他做完離開之後才靠近了幾分。

“爸，身體怎麼樣？”顧城南走了過去。

“還行。”半躺在床上的人笑著開口道，穆瑾年站在後面看著這個人，總覺得不大對勁，他看著顧城南的眼神太複雜，笑，但是笑的不深。平靜，卻又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帶他來家裡逛一逛，等會就走。”顧城南說道。

“好的，逛逛也好，咱們顧家的這房子有些年代了，雖然翻修過，但是也能當個古董了。”沒說幾句，老祖宗又開始咳了起來，顧城南將對方扶著睡了下來之後便帶著穆瑾年出了房門，整個過程之中穆瑾年都沒有說一句話。

當然，這個顧家的老祖宗的視線也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自己無關緊要一樣，穆瑾年以為這樣的大戶人家，長輩們一定會很關心下輩的交友情況，現在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是個什麼病？居然瘦成那樣？”穆瑾年問道。

“帕金森，肌肉萎縮症，無從查起，去年就是開始了，高額的醫藥費維持著，但是這病，沒得治，只能拖著。”顧城南說完便推開了另一個門。

穆瑾年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看著這個屋子，這是一件畫室，很大，幾乎有大半個客廳那麼大，裡面都擺滿了架子和畫板，有一些畫已經幹了，也有一些畫沒有幹。

顧老二正站在窗戶邊上安心的畫畫，有人進來了似乎都沒有察覺，顧城南也不說話，一直等到對方畫完。

果然，顧家老二一畫完，轉頭就看見了顧城南。

“老三，你回來了啊！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顧老二用清水洗了洗手便走了過來。

“剛剛回來的，這是我的朋友，他對畫也很感興趣，聽說二哥也是畫畫的，就想來看看。”顧城南睜著眼睛說瞎話，穆瑾年卻忍不住的想要罵人。

他怎麼就感興趣了，他對畫畫是一竅不通啊！頂多能夠畫個普通的素描，畫出來的結果也不怎麼理想，說白了就是個畫畫的白痴，這個顧城南簡直將他推向了火坑。

“你好！你的畫很有藝術感！”穆瑾年也發揮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凡事從拍馬屁開始。

“是嗎？你要是喜歡，等會我送一幅給你，這裡的畫你隨便選，已經掛在牆上的不行哦！那是我喜歡的！”顧家老二的心情看起來很好，穆瑾年也就放心了，這個人似乎並沒有懷疑自己，要是他問自己一些關於藝術的問題，他還真怕自己是答不上來。

“好的，謝謝！”穆瑾年也假裝笑的很是開心。

“你看看吧，喜歡哪幅就跟我說，我去隔壁把顏料洗了。”

“哦！好！”

顧老二拎著汙水桶子和弄髒的調色盤走了出去，剛剛關上門，穆瑾年便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這個是顧老二除了睡覺之後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據說輕易不會讓傭人來打掃，或許有什麼遺留的線索。

穆瑾年看著這些畫，門和窗戶正對著，也將畫風分成兩種，左邊的陰暗一些，右邊的明亮一些。畫上的內容有抽象的，有寫實的，看上去是五花八門，穆瑾年觀察著這些畫，大多數是風景畫，沒有畫人的。

“你二哥經常出門嗎？”穆瑾年問了句。

“不，不怎麼出門，自從畢業之後幾乎天天都在家裡。”顧城南站在門口回了句。

顧城南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穆瑾年，穆瑾年看東西的時候很專心，從這個方向看去，能夠仔細的觀察他的五官，距離很遠，但是就是這種距離感讓人覺得格外的歡喜，顧城南搖了搖頭，走近了幾分。

“靠近門的畫早一些，靠近窗戶的畫新一些。”

“哦。”穆瑾年抬頭的時候，沒有想到顧城南就站在自己身後，兩人的距離竟然這般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