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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堡的那場驚世決戰裡了嗎?
“我本也以為會死在江莫愁的那把火中,卻還是被三叔從地道里挖了出來。”對方將她扶起來,慢悠悠道,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我被火烤得面目全非,讓煙燻得嗓音盡毀,可還是上天垂憐,僥倖留了條命。”
他摸了摸自己冰涼似水的臉,彷彿觸控在一道已經失去痛覺的老疤上:“這張人皮|面具是蘇玉壺親手所制,雖然天衣無縫,但終究難有常人的表情。我靠它加入鬼門宗,一戴就是三年。”
千面狐妖蘇玉壺,有著一流的易容術、二流的武功、三流的人品......單單靠一雙|飛針走線的巧手,將那些不願見天日的麵皮化腐朽為神奇,就此拯救了無數醜男陋女和逃債避難人群,飛快豎立起“江湖第一美容院”的旗幟。他們的口號是:換一張臉,換一種人生。
他還記得第一次被三叔帶去見蘇玉壺的情景,簡直是大開眼界,畢生難忘......
珠簾玉扆的暖閣裡,那死人妖穿著一身火紅的刺金牡丹繡袍,頂著一張雌雄莫辨的妖孽臉,挺著一馬平川的胸......潑辣的用下巴尖瞄過來:“老孃今日姨媽來訪,鳳體違和,概不接客!”
一秒鐘後,唐雁龍的毒鏢卡在了對方的喉嚨上:“你個雜毛狐狸又裝什麼女人?!今天的藥吃了沒?”
蘇玉壺翹著蘭花指,風情萬種的撩了撩耳邊黑白參半的髮絲,一臉哀悽幽怨:“龍龍,你又兇人家......”
唐故里看到三叔的身子晃了晃......
“人家要卸妝呢,你們明日再來......我送唐少主一副珍藏版人|皮面具,三瓶水潤護膚液外加全套大保健......”
“少特麼帶壞我侄子!”唐雁龍一隻眼瞪著他,“你卸完妝就給故里把臉換了。”
蘇玉壺尖叫:“老孃卸妝的樣子只有死人能看到!”
“都是被你嚇死的嗎?”
某妖男玄淚欲泣:“龍龍你又欺負人......”
唐故里看到三叔的身子又晃了晃......
胡攪蠻纏了一陣,蘇狐狸終於妥協往牆角一指:“去吧,躺平等著老孃。”
唐故里瞅了瞅那張帶著枷鎖,充滿情♂趣的古怪躺椅,用求救的目光望向三叔。
唐雁龍大手一揮:“去吧,把自己鎖好了別亂動。”
“可是,為什麼......?”
“老蘇以前是做入儉的,給死人化慣了,你要是動了他手抖......”
“......”
蘇玉壺脾氣古怪,不正經、異裝癖、心理變態、重度話嘮......經常說唐故里聽不懂的話,其中有一句便是:“假面戴得太久,就會變成真的。”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面具戴得太久,就會活成另一個人,再也想不起自己的本來面目。哪怕是唐故里這三個字,嚼在口中都感覺生澀無比。
他現在叫溪春,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冷漠殺手,為了報仇雪恨潛伏在世間最陰暗的角落。至於曾經那位如曇花一現般驚豔過江湖歲月的年輕少主......早就化作唐門故里的荒草下,最深厚的那層黃土了。
原來他們都是同樣的人。都是在生命最燦爛的年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生生折斷。
嶽卓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問道:“可我聽聞唐雁龍前輩早就離開唐門了......”
“三叔的確在二十多年前叛出家門,但血脈的關係是斬不斷的。所以他才會出手救我,才會重建唐家堡,才會因此遭了池月的毒手......”
一股冰冷的殺氣驟然從沉默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他猛地睜開眼,眸中寒光比手裡的銀針更教人心驚膽戰。
“唐家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了。這筆債......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向鬼門宗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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