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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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

“嗯？”

很少看到母親用這樣嚴厲的態度對待自己，尤其是幾乎從來沒有被那雙溫柔的藍色眸子用這樣瞪過，讓艾爾不由得變得有些惴惴然。

在這個世界上，艾爾最為尊敬也最為害怕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大人梅菲爾了。

“這些年來媽媽看著你一點點長大，你一直表現得很乖很聽話，讓媽媽感到非常開心和驕傲。”

儘管是一連串的誇獎和稱讚，但是艾爾並沒有放鬆下來，而是直覺地感到更加緊張了，他有預感母親接下來將要交代很重要的事情。

“你還記得嗎？很久以前你就經常問我一個問題，爸爸去哪了？我總會告訴你爸爸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就再也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父親大人不是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聽到梅菲爾的話，艾爾極其震驚。

“你果然是這麼猜測的。”梅菲爾倒並沒有感到絲毫驚奇，那雙蘭眸子如同沉鬱的湖水：“不過真相其實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艾爾的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於是他生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猜測。

“難道父親大人還在這個世界上？”

面對艾爾顯得有些激動的問話，梅菲爾去沒有馬上回答，她沉默了片刻，眸子裡漸漸浮出黯淡和冷漠。

“請不要稱呼他為父親大人。”

梅菲爾的話頓時讓艾爾睜大了眼睛，茫然失措。

“他的確給了你另一半血脈，但是我從來就沒有認同過他，也絕不認為他有做你父親的資格。”

梅菲爾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她的話語中深藏著積鬱多年的陰霾和痛苦。

這個過於有衝擊力的事實讓艾爾一時難以接受，那帶著瑰麗色彩的紫羅蘭色的眼眸也變得失神起來。

“難道父親……父親他是個壞人？”

“比壞人還要惡劣的存在……”梅菲爾毫不猶豫地下了定語：“他是這個世界原生的惡，根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艾爾往日裡純淨美好的紫色眼眸越發失神。

原來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

艾爾之前曾經對父親有過不少的憧憬，尤其是看到村子裡那些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時，然而現在梅菲爾揭露的真相卻瞬間就毀掉了那些美好的想象，就好像一座華美的宮殿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之後變成了一團廢墟一樣，無比的殘酷。

看到艾爾這幅模樣梅菲爾也感到非常心疼，但是沒有辦法，心裡的不安和壓抑多年，但是今天卻爆發出來的擔憂讓她必須把其餘的話都同艾爾交代清楚。

“艾爾，我今天之所以跟你說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害怕你也慢慢擁有你父親那種罪惡的傾向。”

“他做什麼了嗎？”

“他是一個非常喜歡襲擊女性的暴徒，尤其喜歡逼迫女性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是說交（配）嗎？”

艾爾的話落在梅菲爾的耳朵裡自然分外的刺耳。

“你說什麼？”

“交（配）啊！”艾爾絲毫沒有羞澀感地說道：“我在書上看到過，不管是什麼種族，雄性都會找雌性做這樣的事情，因為這是繁衍後代必須要做的事情，不過如果強迫女性做這樣的事情就是犯罪了。”

這番話聽起來相當的單純和天真，如果是尤其他人說起來，梅菲爾都會懷疑對方在故意戲弄自己，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孩子，雖然看了很多的書，但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確實相當的天真幼稚。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向母親大人你保證，我絕對不是做那樣的事情的。”

艾爾以極其認真的表情對梅菲爾說道。

梅菲爾微微睜大眼睛，她完全可以確定，艾爾說這番話是認真的，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承諾。

“嗯，媽媽相信你。”

梅菲爾露出了閃耀著母親光輝的聖潔微笑。

不過在她心中，之前的疑惑卻似乎仍然揮之不去。

假如說艾爾真的變成他父親那種惡魔了，自己究竟能不能真的貫徹自己身為神淚天使的正義與職責，親手將自己的孩子給——

當然，做出那樣事情的梅菲爾恐怕也不會選擇再活下去了，畢竟對於梅菲爾來說，艾爾就是她現在生活與生命的全部，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艾爾，梅菲爾可能早就已經選擇死亡了。

對於梅菲爾來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