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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人員接受到了輝夜姬所傳送回來的資訊。

技術幹部和裝備部的研究員集體起身鼓掌。

儘管想裝得若無其事,表現出「精煉硫磺炸彈對於裝備部來說已經是過時技術」。

但裝備部的神經病還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

僅靠著留下來的硫磺炸彈,他們就把東京從被屍守群血洗的危機中拯救出來。

不得不說是精妙的作戰方案。

「爆炸引發的電離效應阻斷了無線電波,暫時沒

法聯絡上校長他們。」

「聲吶掃描繼續,目前還不知道多少屍守在爆炸中倖存。」

「犬山家已經派出人手在人工島和港區相連的公路出口攔截!」

大廳裡,各種報告聲此起彼伏。

副校長已經失去了聽下去的興趣,轉身上樓返回天台。

「看來校長還能活著回來,我暫時還不能提升為校長,真是令人頭疼。」

源稚生看著黑日坍塌的方向,彷彿日出東方,大海上波光粼粼。

好像很多年前,他牽著源稚女的小手,坐在小山的山峰之上,遙望遠方大海的場景,對自己的弟弟說「那大海最深處就是我們的父親」。

現在,大海真的吞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源稚生面無表情,心中卻湧現出綿綿不絕的傷感。

一個男人要走多少路,才知道自己揹負的責任有多重?

十年?還是二十年?

源稚生不清楚,但他知道,他要揹負起蛇岐八家影皇之名職責的時候,就是上杉越站在海水中與那些怪物同歸於盡的這一刻。

「再見了,父親。」

……

狂風暴雪中,男孩揹著女孩,小步小步地往前買去。

溫暖的水滴不停地從女孩臉頰上滑落,滴在男孩的脖子裡。

被風吃之後這些水滴結成冰塊,冷得他直打哆嗦。

「還在哭麼?你很煩唉知道嗎?」

男孩的耐心終於耗盡了,他嚷嚷的聲音在雪地裡傳出去很遠。

「你哭起來就變醜了,我最討厭難看的人!」

女孩用凍紅的小手抹了抹臉,可眼睛還是紅腫的。

她顯然不像讓男孩為了她生氣,雖然男孩生氣的時候其實她也不討厭,因為生氣的男孩像個小孩子。…

「聽著,記住了,我已經花十萬盧布把你從你父親手裡買下來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男孩故意裝出兇狠的樣子。

「從今以後你不姓契切林,也不叫雷娜塔,你叫……」

他想了想。

「你就叫零,你是我的東西,自然要用我的名字,如果非要愛什麼才能讓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話,不如了!至少我不會像你那個人渣爸爸一樣為了那點可憐的利益出賣你!」

說完,男孩還狠狠地啐罵了一句,「人渣!」

「好……」雷娜塔的回答被風雪聲吞沒了。

男孩沒有說話,或許他本身已經厭倦了這種對話方式,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

他用力地把雷娜塔往肩膀上送了送,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白皚皚的蒼茫大地……

路明非緩緩睜開眼睛。

好長的夢。

原來夢裡面揹著人走是這麼累的感覺。

模湖的視線望著前方晃動的場景。

他感受到自己身前溫暖的軀體,才意識到了什麼。

在夢裡面他揹人,夢醒後的現實中他竟然在被人揹!

「醒了麼?」

路明非往前看,白金色的長髮在夕陽升起的光輝下亮得刺眼。

女孩身上味道很好聞,有種北國獨特的寒冷清香。

「醒了,我們怎麼在這裡?」路明非輕聲說。

女孩是零,他沒想到最後昏迷前來找他的不是芬格爾也不是諾諾,而是這個女孩。

「因為你用了四度暴血,身體過度龍化了,現在回到卡塞爾學院只會被那些人調查。」

零忽然止住,聲音變得很低。

「而且你恢復了吧……那些記憶

。」

路明非把頭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一點點。」

「所以我們無法繼續再和那些人站在同一條路上了,你是孤獨的君王,終將孤獨地走上王座。」零說。

「不是還有你?」路明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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