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我什麼都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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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要去？”

幽暗的房間裡，幾隻油燈搖曳，一陣風就能將這僅有的光明毀滅。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張紙把玩，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中出現點點星光，他將紙交給對面的人嘆氣道：“那裡是是非之地，你參與進去並不是什麼好事。”

“歷史早就說明了一切，”他接過紙小心折疊放在懷裡，“喬召喚了我，我出現在那個世界就是一種徵兆不是嗎？歷史註定讓我出現，那麼接下去的事，大概都是已經安排好的吧。”

“不知道其他世界的我們，做出的是怎樣的決定？”男人笑了笑，萬年不化的臉上有了質的變化，他的笑容很好看，足以讓所有人沉迷其中。

“但我知道未來的我是怎樣決定的，”他脫掉自己的白手套盯著自己漆黑的指甲笑道：“我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感受到自己的氣息，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被灌注了奸詐和嗜血的魔氣，那是身為七十二柱魔神我才擁有的能力。”

“你能想象到千萬年來無聊的人生裡，發現了另外一個和我有一樣能力的人是一種什麼體驗嗎？”他淡淡地笑了笑，“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本來就是我給她的，是未來的我給她的。”

他的眼神開始飄忽，想到了當初跟喬管家一起去安邦國軍營時候的事。原本只是為了找到羅拉公主，卻意外發現遠處有跟自己相同的氣息，追過去才發現，那個人竟是羅拉公主。要不是因為這氣息，他絕不可能發現那麼遠的地方還有人在。

從那一刻起，他原本只是想要完成契約的想法就改變了。

“巴爾，你相信命運嗎？”

“別開玩笑了，你是地獄七王撒旦之首，原罪驕傲的路西法，你竟然信命？”他彷彿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語調揚的老高。

路西法看他的眼神微變，似乎有些不悅，他擺擺手，“你快走吧，虛無界那位應該在等你，別讓他等的太急了。”

巴爾嘁了一聲消失在房間內，臨別時他淡淡說道：“但願下次見到你時，你沒有死，我們還差一場架沒打完。”

死嗎？能殺死他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

路西法瞥了一眼房門，他坐到椅子上整理了下情緒，雙眼再次迴歸成死水的狀態，他盯著房門淡淡道：“進來吧。”

許久門邊都沒有聲響，他微愣一下，起身去開了門。

漢娜緊貼著門旁邊的牆壁不做聲，直到路西法來開門，她才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進來說吧。”路西法讓開一條路示意她進屋。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問了，”漢娜有些侷促地搓搓手，“我只有一個問題，剛才你給他的是總都的邀請函嗎？”

明明讓出了一條路，可漢娜卻沒有進屋的意思，路西法倚靠在門邊盯著她看，點點頭承認了那張紙確實是邀請函，見她似乎還有話要問，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說。

“最後一個問題，”漢娜抬臉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睛，她從路西法的眼睛裡看到了慌亂的自己，她捏著自己的手問道：“你真是我父親？”

路西法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後才道：“你跟你母親真是一模一樣。”他指了指漢娜那半張天使的臉龐說道。

果然是…………

“我沒有問題了，我該回總都了。”漢娜轉身就走，沒有任何遲疑，她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輕鬆。

原本她想問很多，比如為什麼拋棄她跟母親大人，為什麼明明身為地獄裡七魔王之首都沒有給她一席之地，哪怕下令不讓別人傷害她對她都是非常大的幫助。

可路西法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彷彿就根本沒有這個女兒一樣，任由她自生自滅。

漢娜的反應讓路西法有些茫然，他已經準備好了接受任何盤問，包括指責和謾罵，可漢娜卻什麼都沒做的就離開了，那些找好的藉口通通都沒用了。

的確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了，她現在有自己的生活，再去追求過往又有什麼意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總都，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去。只是傳承了血脈僅此而已，路西法並沒有給過她任何的照顧和幫助，她又有什麼理由認這個父親呢。

休息了一天後，漢娜不帶任何留戀地回到了總都，路西法親自將她送上傳送陣，看著她離開，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漢娜，可他的女兒顯然並不想多看她一眼。

那時他還在跟巴爾講話，漢娜突然從背後襲擊，因為是熟悉的氣息所以他大意了，被重重打了一拳，當他還手傷了漢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