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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溫了一壺酒。
他維持著一貫的窮講究,就著花木清香和窗外雨雪喝著溫酒,居然還得寸進尺地企圖騙剛滿五歲的謝白來一口。
謝白窩坐在殷無書懷裡,那些嵌進骨縫的寒意被一一驅散出去,漸漸由殷無書懷裡的暖和氣替代。他抿著嘴唇,默默讓開殷無書的酒杯,好奇又滿是警惕地盯著火光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這火怎麼也燒不到他身上來,這才小心地一點點放鬆下來。
小孩子的愛憎其實簡單的很,誰對他好他就親近誰,誰讓他難受他就討厭誰。那時候的謝白來歷再怎麼特殊也終歸還是個孩子。那是自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從身體的苦痛中脫離出來,不用忍受煎熬。他對這陌生的世間依舊滿是敵意和抗拒,但從那一晚起,唯一的例外就是殷無書……
婁銜月嘆了口氣:“我突然理解你小時候為什麼除了殷無書誰也不理了,這事兒要擱我身上,我睜眼之後別說理人了,估計見誰都想殺。”
殷無書:“……”
謝白:“……”
“所以你覺得,你現在身上出現的問題,很可能跟當初給你布百鬼養屍陣的人有關?”婁銜月問道。
“不是可能。”謝白道。
而是肯定,畢竟這世上知道謝白來歷,並且能對這點橫加利用動手腳的,只有那個人了。
婁銜月一想也對,便伸出雙手把那六枚銅錢挪到了自己面前:“行,那個喪心病狂的變態你鐵定恨透了吧?婁姨幫你把他找出來!”
謝白盯著她手下的銅錢沉默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道:“我沒恨他。”
婁銜月手一抖,差點兒脫口而出“你也變態啦?!”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憋住了。
就連殷無書也一臉詫異又古怪地看向他,似乎覺得他腦子哪裡不對。
“小時候恨,大一些就改了想法,因為我發現我開始怕死了。”謝白冷冷淡淡地解釋了一句,而後熟練地接過婁銜月手裡的銅錢,在虛攏的手心裡東南西北各走一圈,而後一把將銅錢散在了桌面上。
開始怕死了,便意味著想活。如果沒有當初那個妖邪的陣,他連活的機會都沒有。
“但這不妨礙我去找他。”謝白盯著滾動了幾下後安靜倒在桌面的銅錢,涼絲絲地說道:“他現在背地裡動手腳不讓我活,那我只好把他先弄死。”
婁銜月:“……”
這世上妖靈眾多,性情能耐也千差萬別,有能呼風喚雨的、有喜胡作非為的、也有除了壽命長一點跟人沒什麼區別的。作為一隻起碼有謝白兩倍大的妖,婁銜月就屬於最後那種,打架不會,殺生不行,她除了長壽之外只有兩樣技能點,一是天生會卜算,二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書都看,看了還喜歡背,以至於通曉各類陣法符咒。當然……僅止於字面上的通曉。
她在古陽街安心住了上百年,也是靠洛老闆和殷無書兩人在這裡坐鎮。活這麼久,她還真沒見過幾個敢挑釁殷無書的活物,畢竟沒誰希望自己死得太慘。
在她看來,那位百年前給謝白布陣讓他活過來,百年後又開始動手腳讓他活不安生的主,針對的其實不僅僅是謝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包括殷無書。
婁銜月這麼想著,忍不住一邊嘀咕著“呔!誰這麼大狗膽!”一邊十指飛快地撥弄著桌面上的銅錢。
謝白:“……”他被婁銜月十根指頭晃得眼花,索性便不看了,微微闔上雙目。
結果沒閉片刻,就聽婁銜月開口道:“東北。”
謝白睜開眼,就見桌上的銅錢被婁銜月排出了卦,她點著銅錢衝謝白道:“由此一路往正東北方向,行三千五百里,山水相接處,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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