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屬於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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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想用水攻，為的不就是逼他們出城嗎？而我們剛剛明明是佔盡上風，為何你要撤軍呢？”趙青玄跟著附和道。

“因為我不想讓將士們做無畏的犧牲，剛剛那樣打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去生命！”趙默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以前沒有參軍之時，我很期待戰爭。覺得男兒浴血沙場、保家衛國那樣很帥。但是當我真正的來到了這裡，領軍打仗之時…”

“我才發現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可笑，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死在我的面前，一個個的失去生命，一個個父母哭瞎雙眼…”

“我開始痛恨戰爭，我想要讓戰爭停止，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現在還要殺人，我必須殺人，現在的我別無選擇…”

“儘管不情願，但是這就是現實。以前每當大戰開始之後，我便會閉上自己的雙眼，堵上自己的耳朵，封閉自己的內心…”

“我以為那樣，我就可以置身事外。但是我發現那樣是沒用的，戰爭依舊在繼續。不管是敵方，還是己方都在流血…”

“我漸漸的開始害怕了，我想要逃避。但是今天我明白了，我逃不掉的。我是元帥，命令是我下的。每一條人命，都和我有關…”

“我需要去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我不能保住敵方的生命，因為敵方的人一天不滅絕，我就要殺一天，知道殺光為止…”

“但是己方的人，我確實可以保護的。雖然我救不了全部，但是能救一條是一條吧！”趙默十分苦澀的說道，而趙默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苦澀。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賜。我不是聖人，我不說什麼沒有權利奪走別人生命之類的話，因為手中沾滿鮮血的我，沒有資格說出那樣的話！”

“但是趙默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做不了惡魔，也做不了救世主！我能做的也只有用盡全力，去保住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的生命。”趙默十分堅定的說道，而趙默的言辭卻是將四人深深的震驚。

這些東西四人都沒有想過，一直以來每個人都是極為牴觸姜、韓兩國之人。而現在聽見趙默的話語，卻是不禁的有些慚愧。

“我們明白了，趙默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以後，不會變心。”莫問一拳錘在了趙默的胸口之上，而緊接著侯長峰、趙青玄也是一樣。

三人在做完那動作之後，便立刻離開了。而留下了苦笑的趙默，以及愣在一旁的林寒雪。此時林寒雪也慢慢的向著趙默走來。

“你…趙默哥哥，你依舊是那麼的善良，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改變。”林寒雪捧著趙默的下巴，十分溫柔的說道。

“不…我…我變了，我的手中沾滿了鮮血，揹負著太多的人命，我沒有善良的資格。”趙默十分失落的說道，而那眼神十分的低落。

“不！你沒有，你之前做的都是迫不得已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為何想要將天山關凍住了，那麼大的面積，是要不了命的。”林寒雪一下便猜出了趙默的用意。

“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就當是恕罪吧！沒有什麼迫不得已的，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是不爭的事實…”

“寒雪，我以前特別喜歡一句話，而我到現在也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你…想聽嗎？”趙默微笑著說道，而那微笑卻是那樣的真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陽光。這一刻趙默彷彿還是那個純淨的懵懂少年，一塵不染。

任憑世界是多麼的骯髒，少年那微笑依舊是那樣的天真。任憑人心是多麼的險惡，少年的心靈依舊是那樣的美好。

“嗯！”林寒雪對著趙默微微的點頭，而此時的趙默，那十分普通的面孔，此時此刻卻是那樣的迷人。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之術。無論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始終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句話出自一個悲傷的故事裡，現在我終於明白那人的心境了。”

“也許我做不到那位前輩那般的無私，但是我會努力的。以前我沒有找到自己的道路，而現在我找到了，一條屬於我自己的道路！”趙默十分堅定的說道，而臉上的微笑依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