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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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含玉從沒想過這一生還能再看一眼父親。

她也不知這人的見她父親是真是假，但見到水晶棺墓裡的人那一刻，熟悉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可是把定顏珠都給了他，他的屍體永遠不會腐。”

從那上雙手她慢慢移到臉上，她驚得雙手顫抖。

面目全非的面孔，早就看不出原形。

驚懼憤怒溢滿胸膛，那一刻她感覺旋地轉，身體僵直的向後倒下。

那年，幼的顏含玉扶著牆一路到了外院。

“大姐？大姐呢？有誰看到了大姐？”

院子裡的丫頭和周嬤嬤急的差點翻了院子。

“我的祖宗，你可要嚇死人了！”

院子裡的人都在佈置她的生辰宴，一時間把她疏忽了。

“爹爹，回來……”

“大姐莫急，大爺很快就回來了。夫人急壞了，我們快回去。”

“爹爹，爹爹！”她不肯回去，拍打著周嬤嬤，大叫起來。

“大爺回來了！”大門外的聲音。

“爹爹！爹爹！”她更加激動叫起來。

“好好好，我們就遠遠看著，不能去，不然老夫人又要夫饒不是了。”

“大爺！大爺？”

“大爺這是怎麼了？”

“大爺出事了！”

“快叫人！”

雜『亂』的聲音高高低低的在大院響起。

周嬤嬤抱著大姐緊張的不知所措，一時間進退兩難。

“爹爹，爹爹！”顏含玉還是堅持要去。

周嬤嬤只得往前走，但也只能隔著人遠遠看著。

“大爺！大爺！”

“大爺在宮裡為了救陛下出事了！”

“通知老夫人，夫人！”

“兒，我的兒啊！”哭喊地的叫聲。

周嬤嬤連忙抱著大姐的頭，捂住她的眼睛。

“別看別看，我的姐！”

“這都什麼時候了，把大姐抱到這裡做什麼？回去！”

周嬤嬤連連後退，抱緊了大姐，也顧不得她的哭鬧，忙跑回內院。

紅衣金面，長髮及地，那修長的人影永遠像沒有腳一般飄過來。

直挺挺的背影，如松柏立在那邊。

“怎樣？”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只要你答應我，做了我的徒弟，我便怎樣都要救你，如若不然，那皇帝可留不了你多久？到時英年早逝，可真就可惜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如玉竹般的身姿翩然甩了一下袖子，雖未見正面，卻瀟灑至極。

“哈哈哈哈……”尖銳的笑聲刺耳無比，“既如此，老祖我可就走了，到時自有人來求我！”

他裹著一身黑袍，頭戴圍著黑紗的斗笠，看不到他的一絲面孔。

“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如今不管來了什麼人，都對顏老夫人來是救命稻草。

“我可以救，把他給我，我就救他！”

“給你？”

“是，讓我帶走他。”

“只要能救他，不管什麼我都答應。”

“胡鬧！仁兒已經沒了。你發什麼瘋？”顏老爺怒斥。

“不會沒有的，不會的，我們兒子那麼聰明，他怎麼會死？老爺，我們兒子肯定有救的，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先生，勞煩跑一趟，屍體你不能帶走，還請便吧。”

“不要走不要走！老爺！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不管自己的孩子！”

“來人，把老夫人扶到內堂去！”

“我不去！我不去！放開我！我要在這裡，我要在這裡看著我兒子！”

“他中了鳩毒，外曬是其次，鳩毒才是絕命根本。”

黑袍人完輕飄飄的離開。

鳩毒，宮中之物，當年南唐後主便是死於鳩毒之下。

顏老爺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兒子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裡傳出來的訊息，為救皇帝，顏大人捨身相救，重傷不治。

“老爺，那人能救，為何不讓他救！”

“這人邪祟的很，怕讓他碰了並不是好事，不能讓他沾了我兒子的身子去！再了這世間哪有真的有起死回生術！都沒氣那麼長時間了，怎還能救。”

“老爺為何不試一試呢？總損失不了什麼。”

“去！拿我的帖子關中孫家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