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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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郡公被李思雨的話問得無話可答，這選擇陣營是件大事，若他私下做決定倒也無妨，可他現在是在跟吳氏母女商量，沒理由能告訴吳氏母女而不告訴李氏和她的孩子。更何況賈牧還是他的獨子，怎麼說也得告訴他吧！

吳氏道：“此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思雨道：“那我就不懂了，憑什麼二孃和姐姐能知道，而我和小牧就不能知道？”

賈郡公道：“你娘一心向佛，不理事事，小牧又年紀太小，不適合參與這些事情。”

李思雨心中冷笑，李氏之所以一心向佛無所求，還不是被他們逼的。至於小牧，他是賈家獨子，賈郡公自當從小就對他進行各方面的培養，況且他已經十三了，可以參與這些事了。

“那我呢？”李思雨道：“我也不能參與這些事嗎？還是爹覺得我和你們選擇的陣營會不一樣？”

她是準齊王妃，很明顯，齊王定然是要站在恆王那邊的，那她很有可能選擇恆王陣營。而他們是要選擇太子陣營的，自然會有衝突。

吳氏突然靈機一動，她道：“聽你這麼說，你也打算選擇一個陣營了？”

李思雨道：“這話二孃就說錯了，現在的時局並不明朗，爹現在就選擇陣營的話，是不是早了點？”

賈鳳道：“我將來是太子妃，爹自然要選擇幫太子。”

李思雨也道：“那是將來，等你真正成了太子妃再說吧！”

她不是也差點成了太子妃嗎？誰知道拜堂成親當天都能出亂子。

賈鳳道：“你當不了太子妃那是因為你沒有那命，我與你可不同。”

李思雨道：“姐姐與我自然是不同的，你從小在賈府長大集萬千寵愛於一生，從小就是有福氣之人。但正因為如此，你得更加珍惜你所擁有的一切。現在太子和恆王算是勢均力敵，這個時候你們就做出選擇，還早了點，若是押錯了籌碼，斷送的就是整個賈家的未來。”

賈郡公想了想然後道：“難道你不看好太子？”她當初差點嫁給了她，還不顧性命的救他，她怎麼會不看好他？

李思雨道：“自古皇位之爭，看的都不是表面。從表面上看來，皇上寵愛貴妃和太子且太子名分一定，是皇位的不二繼承者。但是這都只是表面。你們不要忘了恆王曾經是太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想必爹心中也是這麼認為的。爹這麼快就選好陣營實在不明智。”

吳氏道：“不管老爺是否幫太子，別人都會把老爺歸為太子派系，如此為何不幫？”

李思雨看著賈郡公，“這樣說來，爹是打算幫太子了？”

賈郡公點點頭，“如果說太子和恆王現在是勢均力敵，那我加入太子陣營就會打破這個平衡，太子勝算也會大一些。為了賈家的未來，爹只能現在做出選擇。”

他以為他加入太子陣營，太子的地位就能穩固了嗎？太子或許會因為他的加入而實力大增，但是他會因此失去皇上的信任，這似乎得不償失。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慢慢讓皇上對太子失去信任，讓他懷疑猜忌太子，她的復仇計劃才能順利完成。

“既然爹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有了抉擇，那我也就不勸爹了。只希望爹不要和太子走得太近。”

李思雨知道有吳氏母女在這，她怎麼勸說，賈郡公都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她打算節省點力氣。

轉眼間秋狩的日子又到了。皇上為了展現自己的雄威，決定去煙山狩獵。

去年李思雨是跟著曹安去的，今年她依然要去煙山，不過曹安已經不在了。

李思雨牽著馬兒在馬場上走著，此時日落黃昏，馬場就只有她和齊王。

齊王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一年過去了。”

他還記得去年這時候，她與穆香玲賽馬，他做裁判。那場比賽她的戰術十分精妙。她也靠著戰術贏了比賽。

“要不要與我賽馬？”李思雨道。

齊王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

李思雨翻身上馬，英姿颯爽。

齊王不甘落後，動作行雲流水，英氣逼人。李思雨道：“我先走了。”說著馬鞭一甩，一馬當先。

齊王笑道：“你耍賴！”他驅馬追了上去。

李思雨並不是真的想賽馬，她只是心裡難受，想要發洩情緒。

跑著跑著齊王就發現李思雨的情緒不對。他想了想便明白了，她一定是想起了曹安。去年這個時候他們還一起下棋品茗，今年卻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