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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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而已，哪裡配我叫一聲師母？”說到師尊的那些侍妾，流歌心頭十分的不喜。

小琅想了想，好像是沒聽流歌管那個女人叫過師母。倒是那個女人一直對流歌甚是討好的樣子，可是流歌不太領情。哦，她懂了。阿則哥哥提到過他爹有侍妾來著，侍妾不算妻的。這麼說來，貴客大叔是有妾無妻。那就不會和洛峰主在稱呼上有衝突了。以後有了再給洛峰主上尊號就是了。

流歌繼續道：“帝后同帝君是一開始就拜過女媧大神上了婚媒簿子的。後來又舉行了盛大的雙修大典同祭天地。拿那些小玩意兒同她相提並論，那是大大抬舉了那些女人，更是狠狠的折辱了帝后。”

小琅對洛峰主的事兒都是極感興趣的。在九幽秘境的時候她覺得掌門沒什麼架子，纏著他講了不少。不過關於流歌講的這一段，掌門是從來不曾提及的。直接就跳到他師弟離家出走找來逍遙峰了。所以這會兒聽流歌隨口說起來，她立即湊到流歌身邊，“怎麼個拜女媧大神，又怎麼個同祭天地？你說給我聽聽。”

流歌卡殼了，這一段過去她也只是師尊有一次喝醉後聽他說起。魔域中的人也很少提起這一段。而且，看小琅這麼興致勃勃的，她要怎麼說出帝后和帝君拜女媧大神成婚的時候是受了帝君分身的欺騙，後來舉行雙修大典更是被抓到魔域去的？甚至舉行大典當天帝后的大婚禮服上都是繡了滿滿的符籙讓她完全動彈不得，最後一應儀式都是被帝君抱著舉行的？不過，帝后也不是那樣就會屈服的人就是了。後來硬是找到一個時機，幾乎過五關斬六將一般一路殺出了魔域。聽說洛師叔就是她在殺出魔域回鶴鳴山的路上撿到的呢。

“說說嘛，我很想聽。修真史上也沒有記載這一段。”

流歌扯了扯嘴角，為尊者諱，哪個史家敢直言帝君當年近乎是騙婚加搶婚啊？最多就是大加筆墨描繪雙修大典，其他的統統一筆帶過而已。呃，她怎麼會跟小琅說起這段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我也只是這麼聽說過而已，具體情況不清楚的。”

“你們的史書上也沒有寫麼？”

“沒有。”

小琅撓撓下巴，“奇怪！洛峰主和軒轅大帝聯姻，最後不是成為魔域和正道捐棄前嫌的契機麼，怎麼都不大書特書呢？難不成，洛峰主當年是捨身侍虎？”小琅頓時腦洞大開，難道洛峰主當年喜歡的竟然是傅掌門？

“哎呀，長輩的往事咱們就不要窮究了。好了，我的東西都安置好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招待我啊？”流歌看小琅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忙轉了話題。

“呃，我今天先帶你去百寶閣逛逛。”其實鶴鳴山很多地方，小琅也沒去過的。不過莊則走的時候給了她一塊腰牌，除了他點出的地方，各處都可以有許可權去。而且，那腰牌裡還有大額度的存在流通處的靈石數目。這是給她招待流歌用的。所以，小琅如今是很闊的。

“好，客隨主便。我們去拜見一下偃峰主和偃長老吧。師尊還讓人給他們準備了禮物，我帶去。”流歌邊說邊翻找出兩個錦盒來。

“嗯。”小琅點點頭。然後想了想，拿出萬伯送的易容的小法器：一個掛在領口的小飾物。她以前都沒有用過。可如今誰都知道她在蹲號子呢，而且拜廣而告之所賜，鶴鳴山上上下下都認得她。還是改換一下形貌比較好。

改成什麼樣子呢？小琅想了想，嘻嘻一笑，先試一下好了。看是不是真像萬伯說的那麼神奇：只要心頭想著另外一個人的形貌，就可以變成那副樣子。或者心頭想著什麼樣子，也能變作什麼樣子。

看到她幻化出的形貌，流歌直接嚇了一跳，“你幹嘛變成帝后的模樣啊？”頂著這副模樣要怎麼在鶴鳴山行動啊？聽說那些劍修每天都跟著山壁上帝后的留影練劍呢。

小琅幻化的正是最初在悅城看到的一諾慧黠的樣子，就差手裡掂著枚靈石拋上拋下了。

“嘻嘻，我試試是不是像萬伯說得那麼神奇。”

流歌問道：“是不是千面魔屠，萬劍歸一的萬劍一前輩？”

“就是啊。咯，也給你一個。心頭想著誰的樣子，就可以變成那樣。或者想著你想變的樣子就可以了。”萬劍一直接給了小琅一打，她這會兒就送給流歌一個。

“嗯，多謝。這可是個好東西。”

兩人說話間，門口有腳步聲傳來。這會兒莊則已經離開，能隨意進來的自然只有偃家兄弟。是偃松聽說東方尋的女弟子住到逍遙峰來了，便過來看看。結果剛跨進來，提起的腳都驚得忘了放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