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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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則攜小琅請入。”

少頃，裡頭傳來一個清朗好聽的聲音道：“阿則，帶著小琅進來吧。”

卻不是洛清遠的聲音，小琅沒聽過。但見莊則躬身道：“是，偃竹師叔祖。”

小琅明白過來，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逍遙峰主。她會留意到偃竹其實也是因為那次洛清遠開壇講課，一眾師兄師姐議論顏值和修為是否掛鉤的時候起了爭執。掌門的顏粉很多，但擱不住這位偃峰主也是美名遠播，而且修為和掌門只在伯仲之間。偃峰主的顏粉還說掌門是這位面的第一人，只是因為偃峰主不爭而已。如今的小琅已經好清楚了說人顏值高不是罵人的意思。只不過是阿則哥哥擔心有男孩子跟她講這些話而已。

對了，還有前前任的霍峰主，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個大美人兒。上次分悟道茶葉的時候掌門不是說了麼，鶴鳴山有三個半步化神來著。第三個就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已經神隱四百多年的霍峰主了。如果修為和顏值真的掛鉤的話，那逍遙峰前後三任峰主可都是大美人了。

兩人很快進入大殿，小琅跟著莊則一一行禮，“弟子洛琅見過掌門、見過偃峰主、見過偃長老！”

洛清遠這會兒玉手執杯歪坐著，平素束得齊齊整整的發也掉落了一縷在微微酡紅的頰邊，看著不像平日那麼嚴肅。他聲音有些低啞的道：“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莊則道：“連萬伯都閉關修煉了，弟子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除夕，就帶上小琅上二位師叔祖這裡蹭年夜飯來了。”

小琅的眼落在桌上的美食上，附和的點頭，臉上露出討喜的笑容。

偃松看了小琅很是喜歡，朝她招手道：“過來、過來，隨便吃就好了。這些菜喜不喜歡？”

小琅點頭，“偃長老，晚輩不挑食的。而且，這些都是色香味意形俱全的好菜色呢。”

偃松道：“嗯，是啊。這些都是姑娘當年喜歡吃的菜。她特別會吃，愛吃的菜色能差了麼？”一邊吩咐人加了兩幅碗筷在下首的位置，讓兩個孩子好坐下吃。這會兒上首是空著的，只擺了一副成人碗筷和一副小孩用的。偃竹兄弟倆在左首，洛清遠在右首。

小琅挨著莊則坐下，拿起碗筷。

偃松道：“吃、吃，隨便一些。哦，這桌子是當年師尊設計的，可以轉動。你想吃什麼就轉到面前夾就好了。”

小琅點頭不已，當真不見外的開動！就連小桃都被照顧了一盆湯。這桌上除了她有四個人，掌門跟阿則哥哥她很熟的。偃長老也一直很熱情，就是偃峰主話不多，看著自己的眼中也帶著笑意。小琅可以感覺到自己是很受歡迎的，當然不會再多客氣。

偃竹等她吃了幾口問道：“比起縹緲峰的廚子怎麼樣？”

小琅嚥下去道：“好像更好吃呢。”

偃竹笑笑，“我們也就這幾道菜做得比較嫻熟而已。做了幾百年，肯定熟能生巧了。”

“你們？”小琅的目光在偃竹和偃松面上看來看去，真沒想到這一桌菜居然是堂堂的一峰之主和長老做出來的呢。比縹緲峰的大廚還厲害。

偃竹點頭，“嗯，要是小遠肯下廚，能比我們做得還好些。”

小琅很震驚，掌門居然會下廚啊！而且，小遠，聽起來怎麼這麼有違和感？完全沒辦法對上號啊。不過，怎麼都比‘蛋蛋師叔’聽著強就是了。頭回聽莊則提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小琅真的一口水噴出來了。

偃松對哥哥的話表示不服氣：“小遠他兩百年沒下過廚了。我們可是一直練習著的。”

洛清遠輕咳一聲，提醒眼前兩位長輩在晚輩面前別‘小遠’、‘小遠’的喊他。而且，偃松師叔，在晚輩跟前爭論誰做的菜好吃有意思麼？難道還要現比一場，然後讓他們來當評判啊？

莊則和小琅自然是裝著沒聽到那兩聲‘小遠’埋頭苦吃著，莊則一邊自己吃一邊給小琅佈菜，“這個好吃，你多吃點！”

小琅來者不拒，小胳膊揮動得很快，碗裡的飯菜看著看著就沒了。偃竹和偃松看了都有些笑意，這吃飯的模樣看起來和還沒有結嬰‘長大’的姑娘還真有些像。

洛清遠自然沒有見過沒‘長大’的一諾，不過一看兩位師叔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師尊是師尊，她是她。不同的！”沒有人是可以複製的，而且小琅的個性多麼強烈、鮮明啊，也是不可能被塑造成什麼人的。

眼見莊則不停投餵，偃松也起了興致，他幫著小琅幹起剝蝦、去刺、拆骨這類費事的活計，在小碟裡堆出一座小山便推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