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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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的火呢，都不肯讓楚錫動手。他都不敢來看你，怕你怪他。”一邊說一邊倒出來，然後用勺子餵給兩腳懸空坐在蓮花臺上的小琅。

小琅喝了一口香濃的參湯道：“我沒怪他。莫姐姐，小桃呢？”

洛清遠挑眉，好像是一下午都沒察覺到小桃的存在。之前眾人散去之後好像就不見它了。

莫菁華道：“之前錢師兄下山，它偷偷跟著去了，它預備偷著給你報仇去。可它太顯眼了，由它出手沒準就把你的底漏了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哪怕它爭辯它很會打黑拳，錢師兄還是讓萬伯去把它領回來了。這會兒它正在生悶氣呢。至於莊師兄，他正忙著和錢師兄一起分析、追查幕後黑手。”

聽到小桃很會打黑拳的話，旁邊坐著調息的洛清遠朝小琅看了過來。後者‘嘿嘿’一笑，仗著自己現在受傷了掌門不會再罰她，只當沒看懂這一眼的意思。這個小桃，說話一點忌諱都沒有。這樣露餡的話怎麼能跟錢師兄去講呢。一定得好好再教教它。

小琅喝完一碗，莫菁華把其他的也放在這邊，等她回頭餓了還可以喝。這會兒吃流質最好。然後她便告退回去了。

小琅道：“掌門，我感覺到丹田裡暖暖的，好像已經能夠自己凝聚靈力了。”

洛清遠笑道：“你當別人能拿來送我的東西會差到哪去啊？菁華的眼光也是極好的。何況經脈方才我也給你全部梳理了一遍。好了，你試著功行十八週天，然後咱們就要進寒泉了。”

“是。”

等到小琅行功完畢，洛清遠將她抱起逆著溫泉水流的方向往裡走。小琅感覺得到越走阻力越大的樣子，但看掌門的樣子就像是閒庭信步一般。

“掌門，這溫泉是天生的麼？”小琅用手圈著洛清遠的脖子問道。

“不是，是我從別處搬來的。原來是一個陰陽泉，這外面流出形成的溫泉，是十年前替阿則闢出來的。不過這兩年開始他可以自己進寒泉，慢慢地一次可以待滿一刻鐘。這外頭就給你留著了。除了療傷還是有其他不少用處的，等以後你修為深了自然能有所感受。”

“哦。那天小靈子想朝裡頭撒尿，我從後頭一腳把他踹進水裡了。幸好啊！”既然不是天然生成，只是搬來的，那水就只能過濾、清潔。要真讓他撒了進去怎麼得了？

洛清遠低頭看著小琅悶笑兩聲，“你是不是一直忘了，他也算是你的長輩啊？”

小琅一滯，還真是。哪怕聽到阿則哥哥喊過師叔，她依然選擇性忽略了。實在是小靈子怎麼看怎麼不像長輩啊。他被踹進池子裡了，也只是跳起來把自己逮到要按進水裡去。自己假裝不動了，也不呼吸了，他看到水面沒有泡泡就趕緊作罷了。還抱著自己哭起來了，說只要自己醒過來他以後什麼都聽自己的。她過了一會兒才裝著醒過來。沒提聽話這茬，但小靈子的確是比以前在自己面前乖多了。

“呃，嘿嘿……”小琅把臉藏進洛清遠身前訕訕的笑。

“不過，他也活該。誰讓他故意逗你的？你踹他哪了？”洛清遠帶著笑意問道。

“小屁屁。”小琅說完也反應過來了，小靈子吸收的是天地間的各種靈氣。他又不吃不喝的，哪裡來的體液需要分泌呢？他連淚水都沒有的，再怎麼傷心都只能乾嚎。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做出要撒尿的動作逗自己好玩兒。

洛清遠笑道：“他肯定沒想到你這麼悍！”不過饒是如此，小靈子還是很喜歡親近小琅。這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不過，只針對女孩子。自己要是揍了他，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幹得出來。也不知道上次離家出走在外頭都看到誰這麼幹過。教都教不回來，還以為這就是能剋制自己這個師兄的法寶呢。

走到一個透明的界限前，洛清遠停了下來，“你記住，這裡頭就是我沒有設保護的了。你除非到了阿則如今的修為，否則都不能貿然進入。就是他，如今也只能在外圍打轉，待久了要傷根骨的。”

“是。”小琅立刻注意了一下旁邊洛清遠劃下的標誌性界限。阿則哥哥都只能在外圍待一刻鐘那自己貿然進入怕是直接就凍死了。

洛清遠一步跨了過去，小琅立即趕到一股寒氣鋪面而來。她趕緊窩進洛清遠懷裡汲取熱量。她其實早就不畏寒暑了，所以一年四季都穿得不多。但這會兒卻是感覺到寒氣刺骨，忍不住打了一個又一個寒噤。

眼瞅著洛清遠要把她往水裡放，小琅尖叫一聲，八爪魚一般手腳一併纏上他恆溫的身體。

“我會凍成冰人的，掌門。”

洛清遠不為所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