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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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叔叔結丹之後，別說別處，就在高家我的待遇都截然不同了。世人都是這樣跟紅頂白的。你今天上了縹緲峰，以後感受到的會越來越多的。嗯，大概要不了多久大家背地裡就得管你叫大小姐了。”

小琅笑笑，“其實之前跟著掌門在散修盟的時候也有感受。不過在靈獸園卻是從拒絕往來戶到貴賓，感受更深一些。嗯，我會漸漸習慣的。”

說話間，傳音器響了起來，是小靈子撥過來的。他和鄭堂主如今勉強算是化干戈為玉帛，這是鄭重送給他的。算是對於兩百年前建議將它人道毀滅的道歉。

“你到哪裡了？難不成也迷路了？我都在山腳等你半天了。要不要來接你？”

“在靈獸園挑仙鶴，這就過來了。不用接！”等著小靈子裡接，怕是太陽下山他都走不到。

小琅帶著芷音三人過去縹緲峰，一路被不少人圍觀，還有人上來同她打招呼。她都笑著一一回應，從前她可以跟人橫眉冷對，不想搭理人就不搭理人，現在得平和一些了。估計到這會兒她所有的事除了最隱秘的那件，都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真的要多謝金長老啊，不然她的門派貢獻值就要為零了。那樣，實在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啊。只索取，一點貢獻都沒有。

小靈子等得不耐，翹首以盼了半天才看到小琅帶著人過來。他指著芷音她們仨道：“她們現在上不去峰頂，阿則給安排了半山的一個住處。我帶你們去！”其實小琅如今也不能直接吸收封頂的靈氣修煉，太濃厚了。不過既然楚錫在，洛清遠就讓把小琅也安排在峰頂兩人互相作伴。修煉的話，就透過小靈子的修煉塔中轉一下。至於芷音三人，那是連進修煉塔的修為都不夠的。

“多謝小長老。”芷音三人倒不算太驚訝，縹緲峰頂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去的？而且，那靈氣濃度，她們怕是也接受不了。想在上頭安然待著都難，更別提修煉了。半山就很好了，閻公子這樣的精英弟子也不過就在半山呢。

她們四人已經將仙鶴背上坐滿，小靈子便和仙鶴一同往上飛，到了半山把芷音三人帶到住處去。是一處偏殿，比閻肅等人的居處還要矮老大一截。

“哦，這是洛師兄讓給你們仨的，說他空了會來指點你們。”

芷音三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掌門百忙之中居然還要親自來指點她們。芷音接過小靈子掏出的小簿子，是以靈絲訣結陣的全本抄本。從前莫菁華幫著向書院只討來了殘本，三人日夜苦練之下，可以越幾級對付敵人。但全本一直可望而不可及。沒想到掌門給的見面禮竟然就是。

小琅看她們三人激動不已又添了一把火，“之前，師尊同我說過，五靈根曾經是天地間最優秀的靈根。只是因為天地異變，靈氣不足，五靈根的優勢一直都發揮不出來。這才被人誤認成了廢靈根。只要你們好好修煉，有縹緲峰這樣好的修煉場所，一定可以重現上古時五靈根的輝煌的。這本《靈絲訣殺陣》，好好練吧。總要讓掌門向大先生開一次口值得。”在儲存古籍方面，書院做得自然比鶴鳴山好。

小琅說完拉上小靈子就走，走不多遠才剛轉過彎，就聽到芷音、朱秋林、餘清三個的哭聲傳了出來。

小靈子納悶的問道：“她們怎麼就哭了？”

“當了十多年被人輕視的廢靈根，一下子聽到最權威的人說她們是最優秀的靈根，又得蒙賜下秘籍，心情難免激動。你難道沒有過這樣的時刻？”小琅邊走邊道。

小靈子道：“嗯，有過的。當初鄭重建議把我回爐重造，主人說不管我是怎麼樣的，都是她親手煉製，就好像她的孩子一樣。她不會因為孩子有瑕疵就毀掉它的。當時我如果有淚水，肯定也哭出來了。”

其實芷音三人除了感慨自己從廢靈根到最優秀的靈根，更多還是感激小琅。如果沒有姑娘，掌門知道她們是哪根蔥啊！

如果沒有姑娘，她們根本不可能有之前等同於內門弟子的修煉條件。這會兒說不得還在外門，苦苦掙扎於煉氣期入門而不可得呢。多少五靈根因為修煉資源不足，直到老死都築基無望的。可她們只要自己不懈怠，妥妥兒的築基。更不要說如今，姑娘還將她們都帶上了縹緲峰。別說築基，就是結丹也是可以想一想的了。壽元延長，一切皆有可能。

從前，三人對小琅是感激的，但不如這會兒這麼強烈。姑娘這真的是給了她們新生了。可以說從今天起，她們對小琅才是完完全全的死心塌地了。以後，如果小琅要放火，她們就給執杖。小琅要殺人，她們就給遞刀。

三個人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