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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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年前，照顧過你師叔。”所以，雖然一開始有些生疏，到了後來也還好。

“就是師祖的兒子麼？”不指名道姓稱X師弟，想來就只有那一位了。而且其他的師叔，以師尊的性子肯定不會耐心的給洗澡、穿衣。

“嗯。”

洛清遠低頭對裹著披風趴著的小狼孩道：“我給你穿這第一次，你看好了。以後必須每天穿衣。抬手！”

沒動靜！洛清遠低頭，沒從小狼孩眼中看到嚴重的牴觸和反抗。雖然她可能一點也不想穿衣，但在自己面前顯然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前爪”

披風裡舉起兩手嫩白小手來做投降狀。洛清遠託在她腋下將她整個兒提坐起來，然後放慢速度，把手上孩童的褻衣給她穿上、繫好。

然後是褻褲，“後爪”兩隻白生生的腿從披風裡伸出來，洛清遠手腳很快的替她套上，再掀開披風。再然後，“阿則，剩下的你來！”

“哦。”既然褻衣褻褲已經穿好，阿則也就坦然了。他過來給小狼孩穿外衣，然後梳了一個道姑頭（丸子頭）。

都穿好了，阿則撈起她的袖子看了看，又挽起她的褲子，沒找到傷口也就放棄了上藥。還是師尊厲害，這麼快就讓小狼孩，哦不，小妹妹全好了。

小狼孩的唾液只是讓自己的傷口儘快癒合，不再流血。哪怕是很深的傷口也能立即止血。但讓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盡去，的確是洛清遠給用了靈藥。甚至她五臟六腑的傷也餵了丹藥，如今全好了。身為煉丹師兼醫師的徒弟，洛清遠自然也是能煉丹、治傷病的。

“咕咕”小狼孩的肚子發出聲響。

洛清遠和阿則都辟穀了，不是必須飲食。

“師傅，弟子沒帶辟穀丹，帶她下去吃些東西。”

洛清遠道：“叫上來。”

阿則看看榻上又變成趴狀的小姑娘，暗罵自己糊塗。這樣帶下去吃，豈不是整個客棧的人都會看稀奇一樣把小妹妹看著，還是師傅想得周到。

“是。”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像個人樣。這裡住著不方便，去租個小院。”

這應該是小姑娘第一次吃到熱食，之前被抓也沒有這待遇。她倒是知道得坐著，前爪放桌上。但看到食物就打算直接上手抓，哪怕面前的是湯水也是這副做派。最後是阿則喂她吃的。

當天下午，小姑娘就被阿則抱著一起搬離了客棧，住進廣場附近的一個小院。然後，他就開始了馴獸，哦不，馴人生涯。

“這是手，不能放地上。不要再踢掉鞋子。像我這樣，站著！用兩條腿走路。”

“不要用手抓，用筷子夾。”

“不要隨地大小便，去茅廁。”

……

小院裡每天都有阿則近乎崩潰的聲音響起，而且是反反覆覆的響起。洛清遠就悠閒的在一旁看書、喝茶，充耳不聞。偶爾處理小仙鶴帶來的緊急事務，批好回覆便讓小仙鶴再帶回去。他自然是不必事必躬親的，只要會用人就好。如今難得的閒暇，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也挺可樂的。修行也是修心，眾生之巔可以修心，萬丈紅塵之中亦可修心。無時無地無事不可修心。

小狼孩自然是還不會說話的，所以每天小院裡能聽到的就是阿則的聲音。洛清遠已經給小院布了結界，這裡面的動靜傳不到外頭去。不然，還真是有損天才少年修者莊則的顏面。

小狼孩是不怕莊則的，有時候還故意犯錯逗逗他。可是，她怕仙人一樣的洛清遠。所以只要他在跟前，都盡力不要出錯。但一旦他不在，阿則就不能省心了。好在師尊沒規定必須教會說話。不然，一個月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終於，二十天後，洛清遠說了一聲，“像點樣子了。等會兒帶上她一起去看你師祖。”之前說去看塑像，結果因為小狼孩足足拖了二十天。

小狼孩被莊則牽在手上，自己邁著步子跟著。洛清遠和莊則的步子則放慢了配合她。這會兒讓誰來看，都不會認出她就是二十天前那個狼孩的。

莊則為此難免有些小得意。尤其牽著上街，回頭率還蠻高。師尊的面容世人看不清楚，所以肯定不是他的仙人之姿引來的。自己這會兒對面容也有所修飾，比較路人。引來矚目的，自然就是小妹妹了。

“師尊，差點忘了，她還沒有名字呢。”

負手前行的洛清遠微微蹙眉，三人在小院中相處是不需要名字的。小狼孩警醒得很，目光剛落到她身上，她就看過來了。見到他有召喚之意還知道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