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黃粱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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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成為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大貪官。

屬於那種百姓都要給自己家狗取名為“張石”的程度。

而張石也憑藉著一手阿諛奉承，竟一路做到了宰相。

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黨羽遍佈朝堂。

收受賄賂，賣官鬻爵，苛剝百姓壞事做盡。

他的人生信條從最初的“橫渠四句”。

變成了“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聽說了這些事情後，小狐狸蘇雅不信傳言。

說小石頭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呢。

小五和蓉兒也表示贊同。

骨灰盒不屑道：“切，人心是會變，花花世界迷人眼~”

徐凡給張石去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是張石曾經在紙上第一次寫。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字跡歪歪扭扭的，遠沒有現在那麼好看。

可惜石沉大海，徐凡並沒有收到回信。

又過了數年的光陰。

張石終究是走到了末路。

撤職罷官，鋃鐺入獄，沒收家產。

張府內凡過十五歲的男性一律斬首。

監牢內，病魔纏身的張石劇烈的咳嗽著。

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吐出來一樣。

咳咳咳！！

聲響迴盪在監獄內。

徐凡帶著一隻燒雞來了。

看見徐凡的一剎那，張石猛地愣住了。

子夜城一別，已是數十載的光陰。

故人卻容顏依舊。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先先生”

“我對不起先生的教誨。”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徐凡淡淡道：“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的是曾經的你自己。”

張石一愣，隨後露出一抹苦笑。

他想起年少時自己的理想抱負，想起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得意，想起意氣風發的自己。

初心最可貴，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堅守。

臨了，臨了，才將一切想明白。

功名利祿皆塵土，成敗得失亦如煙

如果可以重來如果

可是人生哪裡有如果啊。

張石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驚訝的看著熟悉的房間。

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稚嫩的臉龐，清澈純粹的眼神。

張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香爐中的香還在徐徐飄蕩，徐凡坐在桌子前。

“先生這我”

“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徐凡看向少年的張石。

張石怔怔的點了點頭。

徐凡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人生的三種境界嗎？”

張石愣了一下。

第一境：“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第二境：“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境：“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

第一境界是立志、是下決心，

第二境界是要有鍥而不捨的堅毅性格，執著地追求，忘我地奮鬥。

第三境界可以理解為放下、自在。

超脫於外物，迴歸本質。

張石思考了一天一夜。

隨後在第二天的清晨告別了徐凡。

他沒有選擇再去科舉，只是一個人朝著遠方去了。

與此同時徐凡也成功收穫了他身上的因果之力。

“先生，這日子沒法過了~”

“嚶嚶。”

“小五那傢伙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昨兒它偷懶不幹活，小雅不過是咬了他一口。”

“它竟然一整天都不理小雅了。”

白色的小狐狸不斷地用頭蹭著徐凡的手，可憐巴巴的模樣。

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五聽見蘇雅說它壞話，氣的跳出來。

“明明是你好吃懶做，反而平白無故誣陷小生。”

蘇雅露出牙齒，瞪著它。

小五害怕的縮到徐凡的身後。

蘇雅繼續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先生，小五現在都敢兇我了，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