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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暖沒忘記自己昨晚關機的事，聯絡不到她，保姆就找了保時婕。
“謝謝你，阿婕。”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你先進去看看小城吧！”
顏暖感激地扯了扯嘴角，便越過保時婕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的空氣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顏暖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下，拂開他額前的頭髮，露出那張俊秀白希的臉龐，和自己竟有七分的相似。
“暖暖？”
床上的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盯著他，突然睜開了眼，看到顏暖時咧嘴就笑。
顏暖注視著他清澈的眼睛，“城城不睡了嗎？”
床上的人抿著嘴搖頭，“我想暖暖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後把頭靠在顏暖的肩頭，頗為哀怨地望了她一眼：“城城很想暖暖！”
顏暖摸著他日益消瘦的臉頰，淺淺笑道：“我也想城城，很想。”
男孩呵呵笑了幾聲，那憨憨的笑容，讓人能輕易發現他與常人的不同。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拿過自己的外套，在口袋裡扒拉了一會兒，捏著拳頭到顏暖跟前，獻寶似地晃了晃，然後攤開掌心。
“我昨晚讓馮姨幫我買的，我知道暖暖喜歡這個味的！”
顏暖低頭看著塞到自己手裡藍莓味的棒棒糖，心裡本積蓄的苦澀逐漸驅散。
她並不是一個人，最起碼，這些年，顏城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暖暖，你不開心。”顏城緊張地伸手摸著她的臉。
“怎麼會不開心？”顏暖讓顏城躺回床上，替他掖好被角，“只要見到城城，我就會很開心啊！難道城城不是我的開心果嗎？”
顏城呵呵地笑，把顏暖的手抓得緊緊的。
顏暖用小拇指勾起他的大拇指，“城城，你要好好的，答應暖暖，等暖暖賺了大錢，就把城城接過去一起住，到時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耳邊傳來重重的鼾聲，顏城又睡著了。
顏暖微笑地看看他，親了親他的額角，這才走了出來。
“小暖，你昨晚去哪兒了？我急得一晚上沒睡，打你手機也不通！”
剛關上病房的門，保時婕就上來噼裡啪啦地追問。
顏暖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小感冒。
“只是有些悶，到處走走，至於手機……可能沒電了。”
“你還敢編個更像樣的藉口嗎？”
保時婕衝她翻了個白眼，拉著她走到角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顏暖，你老實告訴我，你當初嫁給喬情深是不是為了顏城？”
顏暖眸光一閃，“為什麼這麼說？”
保時婕雙手搭在她肩上，認真地說：“顏暖，如果你缺錢，可以告訴我，也許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但你也不應該隨隨便便拿自己的一輩子開玩笑！”
顏暖別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沒有拿我的一輩子開玩笑。”
保時婕一時語塞，怔愕地看著她。
顏暖苦澀地一笑，“我很認真，只是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保時婕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小暖，城城的病，或許，你應該找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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