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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不像賈赦那般直白,而是不經意間委婉啟齒,彷彿對外甥女極是關切。
林如海心想,若是果然關心這唯一的外甥女,為何黛玉在榮國府裡住的那幾年裡,竟不曾得到一點照應?頭一回進府連面都不曾一見。他原和賈政來往親密,亦對賈政格外推崇,然這幾年冷眼旁觀,因不喜賈赦賈政兩兄弟的為人,漸次疏遠。
賈政人品正直,然性情過於迂腐,又極無情,不可深交,賈赦比起賈政來,雖有些人情味兒,但昏聵好色,滿身官僚氣息,這樣的人為達目的幾乎不擇手段,令人不齒。
林如海常常嘆息,若這二人品行中和便好了,可惜那是痴心妄想。
今日聞得賈政數語,林如海裝作不知道賈母並賈政的心思,也假裝沒聽出賈政言外之意,放下手裡的酒杯,含笑回答道:“有勞二哥記掛,我已有了打算。”
賈政忙問是何打算,林如海道:“趁著我這二年身體尚佳,人未致仕,又有薄名,原想在京城內各書香翰墨之族擇一佳婿,親送玉兒出門,奈何自古以來沒有女家上趕著男家的,雖有幾門來求,我又不中意,我所中意的人家,偏又認為玉兒自幼缺母而失於教養,躊躇不前。所幸如今玉兒認了金夫人為母,漸得其授,料想假以時日,必有好人家來求。到那時,我便在這些人家裡選一佳兒,將玉兒配之,我這一生的心願也就完了。”
林如海舉起酒杯沾唇一抿,嘆道:“我也不求什麼功名富貴,也不求什麼根基門第,唯盼是個知冷知熱的孩子,年紀上最好比玉兒大上三四歲,不用依賴祖蔭便可承擔養家餬口之責,待我百年之後,有能為護著玉兒不受外人欺辱,足矣。不是我吹毛求疵,實在是現今許多世家子弟一事無成,全賴祖蔭過活,我如何能看得上眼?”
若論知冷知熱,寶玉最是體貼女兒家,再沒有比他對女兒家更細緻的人了,其心也誠,不是那些面板濫淫者,偏生賈政不清楚,聽林如海這麼一說,立刻便覺得無論是年紀性情本事,寶玉一樣都沒有,他又是不善言辭的,一時之間竟是吶吶不知如何介面。
林如海暗暗一笑,復又放下酒杯,道:“倒是寶玉比玉兒還大一歲,又有天賜的金玉良緣,幾乎人盡皆知,不知幾時定親?我好預備賀禮。”
賈政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
林如海又道:“玉兒回到我身邊後,常說在府上那幾年,多虧了有姊妹兄弟做伴兒,和寶玉的兄妹情分尤其好,這個哥哥凡事都讓著她,只恨不是嫡親的哥哥,我心裡著實記住了寶玉的好處,未能盡心酬報,難免掛懷。如今聞得寶玉已有良緣,自是替他歡喜。”
說句心裡話,論起模樣、品行和才氣,寶玉在世家公子中堪稱上佳,其聰明靈秀,少有人及,至於無心科舉,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只要有本事承擔責任即可。林如海心裡也不想給黛玉選擇深受八股之道所束縛又為世俗人情所汙的人為婿,唯恐將來自己去後只剩黛玉一個人吃虧。可惜寶玉上有不喜黛玉定會苛刻以待的母親,自己又著實沒有能力養家餬口。
賈政忙道:“善待姊妹原是寶玉之責,妹夫何必如此言謝,他一個孩子亦當不起。至於寶玉的婚姻大事,並沒有定下來,哪有什麼金玉良緣?我竟一點都不知道。實話與妹夫說了罷,我心裡記掛著黛玉,想和妹夫商量親上加親一事,怎會定下別人家的女兒。”
心急之下,賈政不由自主地表露出自己的心跡,然後滿眼期望地看著林如海,暗暗懊惱自己笨嘴拙舌,未能說得更花團錦簇些。
林如海一怔,道:“二哥這是何意?”自己可是已經明明白白拒絕了。
賈政急切地道:“我甚喜黛玉,她和寶玉又是從小兒一處長大,我心裡想著,親上加親豈不是極好?一則嫡親的舅父舅母為公婆,日後必定善待於她,若是寶玉欺負她,必定先替她做主;二則彼此知根知底,比起外面不知性情為人的強百倍,黛玉也不會吃虧;三則寶玉人雖蠢笨,脾性兒倒好,如今我也已經督促他讀書上進,料想假以時日必定讓妹夫滿意。”
林如海道:“寶玉確實聰明靈秀,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聽到他這麼說,賈政眼睛一亮,以為林如海亦覺滿意,忙謙遜地道:“犬子豈能當得起妹夫如此讚譽,不過是讀幾本書,肚子裡有些文章,若要考取功名,還得多多用心上進。”
林如海頓覺好笑,心想這賈政果然沒有眼色,難怪自賈代善臨終前上書求得主事之銜至今數十年竟只升了一品,只是若無心機,又如何居住榮禧堂數十年?倒讓人疑惑。自己還是直言以對罷,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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