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恨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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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南宮池掣一聲輕笑，手中的動作卻未停下，“自由？當年朕可憐你，請求父皇將你交與白梓蘇，你卻膽大妄為的誘惑師傅，雙雙墜入情網，還誕下了孩子，若不是有人稟報，朕怕是要被你們師徒倆瞞一輩子，花月，你從出生起，註定就是的皇后，不論發生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他的手指一挑，肚兜從我身上滑落，我不堪的咬緊唇瓣，“南宮池掣，若你再繼續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不論發生什麼，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我居然要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一股五味沉雜的情緒在胸口盪開，揪緊我的心……

好像一瞬間一盆冷水從我頭頂潑下來，冰冷深入骨髓。

南宮池掣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恨就恨吧！至少你能記住朕。”

唇瓣被我咬破，一股血腥味蔓延至我的口中，我一字一句，包含著無限的仇視，“南宮池掣，你最好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南宮池掣低下頭附於我耳，雙唇微啟，“我不會後悔的，皇后，接下來，就讓朕忘記一切。”

他的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下，在我唇上流連吮吸，溫柔得不可方物，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遊移至我心頭，可下一秒，我措不及防地再次被他侵入牙關。

這次的吻像是一種宣誓主權，他靈巧的舌佔領了我每一塊領土，洋溢著熱烈和張揚。

我趁他不備，貝齒狠狠咬上他的舌，一股血腥味混雜著方才我唇上的血腥味在我口腔蔓延。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這個吻，反而將吻加深，直到我喘不過氣來，這才鬆開我，將唇轉至我的脖頸、胸口、肚臍……

“唔……”破碎的低吟從我口中流瀉而出，雙眸茫然沒有焦距。

他的唇又婉轉上移，再次堵上了我的唇。

意識和漸漸身體遊離，我睜著眼睛，怔怔望著他灰色瞳孔中，雙頰緋紅，滿臉情＊欲的自己。

那個人是我嗎？

我好似漂浮在上空，冷冷地望著陷入痴纏的自己。

人的身體永遠那麼誠實，脆弱敏感，稍稍挑逗便陷入無與倫比的快感之中，不可自拔。

可人的心，卻也無比誠實，不愛便是不愛，無法欺負自己。

我感覺體內有兩個自己，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漠如冰。

走神間，腰肢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抬起，南宮池掣猝不及防地衝入我的體內。

“恩……啊……”

在無盡的撞擊中，我雙手不知何時環上他的腰……

眼前緩緩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臉龐，我雙眼痴纏，“啊……梓蘇……唔……我……愛你……”

……

第二天醒來已是大中午，哪裡還有南宮池掣的蹤影，我雙臂強撐著坐起身，下身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妹妹的，本姑娘是多久沒行房事了，體能咋這麼差？

我鬱鬱寡歡，日防夜防，防了那麼久，躲過了那麼多次，廢了我那麼多心思，結果還是被吃掉了……本姑娘怎麼能那麼衰？

“娘娘，你可醒了！”凝秀捧著一碗粥，急匆匆朝我走過來，她額間依稀掛著汗珠，面露關切。

我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唰唰就流了下來，“凝秀，本宮**了。”

這一點都不像我的作風，我以為我可以雲淡風輕地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了，我以為告訴自己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夠了，我以為的堅強太過虛偽敵不過凝秀這一聲娘娘。

凝秀將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飛快伸出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娘娘，對不起，都是凝秀沒能好好保護您，凝秀知道您心裡難過，您不要憋著，要哭就哭出來吧！”

經凝秀這麼一說，我反倒破涕為笑，“這怎麼能是你的錯，你倒是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凝秀垂眸，一臉自責，“是凝秀的錯，凝秀暗暗對天發誓過，此生與先帝別過，必只效忠於您，保護您，可是，凝秀還是失言。”

這妮子，忠心耿耿的模樣，可愛得緊。

我回握住她的手，“凝秀，在這宮裡，我能遇見你就很滿足了，我不用你對天發什麼誓，從今以後，我不是皇后，你也不是奴婢，我們以姐妹相稱成為朋友可好？”

凝秀眸中閃著淚光，“娘娘，這樣真的可以嗎？您不會反悔？”

我搖頭，微笑，“傻凝秀，我為什麼要反悔，這世界真心待我的人不多，能遇到你是一種緣分，我為何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