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以身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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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設想，如果剛剛我不衝出來的話，會是何結局。

“沒關係，不要哭，哪怕你現在說的是謊話，我都覺得滿足了。”

秋穆微微眯起眸，眼眸深處蕩著柔媚的光波，配上一張緋紅的面容，真心引人犯罪。

我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不期然撞進墨辰幽深的眸。

我暗自思忖，他該不會是認出我了吧？我雖易容了，聲音卻未改變，先前突然衝出來之時，我忘了變聲，該不會……

我心中疑惑，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怯怯與他對視，哀求道，“皇上，求求你放過秋穆，我與他情投意合，你莫要拆散我們啊！”

墨辰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似在琢磨我話中真假，片刻，他挑起眉，“哼，倒是一對衷情的鴛鴦！只不過表面上如此罷了！秋穆，沒想到你看上去正人君子，卻揹著心愛之人，拆散別人的幸福！”

我鬆了口氣，只是墨辰這話，我聽著心裡不大舒服。

方才他灼灼注視著我，有那麼一瞬間，我多麼希望他能認出我來。曾經，我以為相愛的兩人，縱然是面目全非，縱然是相隔甚遠，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能識出彼此。可此刻現實擺在我的面前，宛如一張咧開嘴的大臉，默默嘲笑著我的天真無知。

墨辰他竟誤以為秋穆同時與花月和我有一腿，然而，我和花月本是同一人。

秋穆渾身滾燙，像是在滾水裡翻滾過似的，他強撐著掀開眼簾，按在地面上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墨辰……你若……當真……那麼……不相信花月……要殺……要剮……隨你便……”

墨辰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秋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抬腳就欲踹在秋穆腰側，我眼疾手快，飛身擋住。

我不知道這一腳墨辰用了幾成力，但我知道，很痛！他踢中的位置正朝我腰背，我感覺腰椎幾近斷裂，撕心裂肺，痛到我眼淚情不自禁的下流。

秋穆張開口，我怕他情急叫住我的名字，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唇，與此同時，一股血氣上湧，我一口鮮血噴上秋穆月白色的衣襬。

秋穆挪開我的手，眼眸中湧起稀稀落落的光點，縱是滿面春光，依然看得出他面上的堅毅，“你……你怎可這麼傻，不要管我了，快走！”

腰肢的疼痛讓我站不起身來，我用另一隻手撐著地面，緩緩爬至他身側，那隻手緊握住他的大掌，“我不走。”

是我連累了你，怎能一走了之？那樣我會瞧不起我自己，我花月不是個遇到困難只會退縮的懦夫，我要迎難而上，就算粉身碎骨，又何妨？

“你……唔……”秋穆動了動唇，溢位破碎的呻吟。

“你倒是個痴情的女子，為了這個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墨辰陰沉的眸飛快一抹閃過複雜，但轉眼就被一股譏諷之色取代，“既然你這麼在乎他，就由你替他解毒如何？你看他如此難過，難道就不覺得心疼嗎？”

這一句話比方才那一腳更狠，我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面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絲，“我……”

我多麼想說，我不要，墨辰，你停下來好不好？

可我現在不是花月，在他看來，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尋常女子……

墨辰像個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惡魔，俯瞰著我這個為情所困的芸芸眾生，輕蔑不屑，“哼！你不是很愛他，甘願為他去死嗎？這點事你就不願意去做了？”

我的心幾乎冷凍結冰，他真的是墨辰嗎？為什麼……我覺得他好陌生？右相給他吃的什麼控制精神的藥物，將他變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彷彿入定了一般，只是靜靜凝視著他。

我期盼著他收回這句話，甚至期盼著他將解藥給我，放我們離開，儘管這很天真，很可笑，儘管我知道它不會實現。

墨辰毫不憐惜，一把拽住我的頭髮，將我提起，“憐憫？你憑什麼憐憫我？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目光看著我，垃圾！”

“啊啊啊！”髮根彷彿要與頭皮分離，我痛得失控尖叫。

“哼！”他像丟垃圾一樣將我甩至秋穆身邊，好整以暇地坐到床沿，“快點，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喲，此毒唯有透過交合才能解開，一個時辰之內，若是沒有人同他交歡，他就會七孔流血，經脈倒流，暴斃身亡哦！”

他扳起手指，“我算算，從他服下此毒，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吧！是讓他生呢，還是讓他死呢！就由你自己決定好了！”

秋穆還有意識，他用力對我搖頭，“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