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7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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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道：“我想，我們該是彼此敞開心扉好好的聊聊，而不是這樣蹉跎歲月。”

陸寧沒有言語。

兩人很快就到了林醫生所說的西餐廳，即便是新年這樣的日子，人也並不少。

兩人找了一處坐下點餐，待到侍者離開，陸寧開門見山言道：“今天看到你和姚芊芊在一起，我有些嫉妒。”

林醫生揚起了嘴角，道：“這正是我想解釋的內容，姚芊芊是我的姐姐。”

陸寧道：“我已經知道了，我有些嫉妒，我想，我也該正視這段感情。”

她原本還是會繼續逃避的，但是是陸潯點醒了她，她突然就想到，為什麼陸潯會突然提到秦言，仔細想想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當年秦言追求她，她何嘗不是這樣彆扭，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兒，他們再也回不去曾經。

而後不管她如何挽回，秦言已經放棄她了，一絲一毫回頭的心意都沒有。

她不該重蹈覆轍，也許她和林醫生未必能夠走到一起，但是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不試一試，她以後也許真的會後悔。

陸寧言道：“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有好感，但是我覺得，你也不算是什麼陰險小人。因此，我還是希望將一些過往告知與你。如若那個時候你還能和我在一起，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林醫生微笑：“如果我是一個陰險小人呢？”

陸寧輕笑：“那麼你會死。”

林醫生道：“可以讓我先說嗎？”

陸寧詫異的看他。

林醫生認真：“我父親十幾歲就與姚芊芊的母親結婚了。而後我父親遇到了我母親，姚家不算是小門小戶，離婚不容易。作為交換條件，我父親答應將來他有了兒子，要娶姚芊芊舅舅家的傻女兒。這是姚家支援離婚的條件。就是因此，姚芊芊的母親被兩家放棄了。我一出生就有了一個未婚妻。姚芊芊的表姐比我大四歲，從小就是一個傻子。那個時候我年少輕狂，真是恨透了我父親，恨透了他們姚家，整日和他們作對。我母親為了我，故意將姚芊芊的表姐，我的那個未婚妻騙到了沒人的小船上，想讓她走丟，結果船出了事故，雖然水很淺，可是因為她傻又不會水，被淹死了。”

陸寧看著林醫生，就見他平靜的敘述一切。

“從那以後，我父母的關係名存實亡，我家與姚家決裂，我被我父親送到了國外讀醫科。在國外的時候為了麻痺自己，我沒日沒夜的學習，工作，所以有了今日的成就。可是實際上，不可否認，姚芊芊的表姐就是因我而死。我是一個罪魁禍首。我是一個害死人的劊子手。這也是我一直單身的原因。這樣的我，你會嫌棄嗎？我也曾經想過，你會不會因為這些厭惡我，但是我也知道，不管你會不會嫌棄我，我都必須給這些過往說出來。”

陸寧平靜的看著她，半響，言道：“整件事裡最錯的是你母親，你也只是一個受害者。”

林醫生搖頭：“如果不是我表現的叛逆激進，母親未必要害她。我的責任不可避免。而且，那是我的母親，有千般錯也是我的母親。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麼？”

陸寧點燃了一根菸，她輕輕靠在了椅背上，緩緩道：“我曾經喜歡過秦言，但是我父親認為我們太小，不成熟，因此並不同意。在那般情形之下，秦言約我私奔。結果我沒有去，我不僅沒有去，我還通知了秦家的人，他被抓了回去關了起來。其實就在他約我私奔的那個白日，我被我的同學趙雲凱下藥□□了。為了報復，我答應嫁給他。我吞併了趙家所有的地盤，殺了趙家所有的人。等我回頭再想找回秦言，他卻沒有在原地等我了。”陸寧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自己的傷口剝開，她已然血肉模糊。

“這樣的我，你又會喜歡嗎？林啟安，你確定你可以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