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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狼狽姿態示人的長公主滿身血汙,長髮凌亂,臉頰邊橫著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卻仍舊高高在上、睥睨眾人。
“若他來了,告訴他,我從無愧於我大漢江山,亦無愧於劉氏皇族。”
這個[他],是皇座上威嚴更甚、表情愈少的皇帝。
第四天夜晚,劉以靖發起燒來。
連日的酷刑讓她身心懼疲,原本慘白的面色因為高熱而略帶緋紅,看起來更添豔色。月光如水,朦朧間透過極小極高的窗,灑入牢房中。
她正靠著牆壁,雪白的裙子滿是髒汙,又似乎因為想起來什麼愉快的事情,唇角揚起,面色柔和。
良久,她從衣襟中取出原本帶在頭上的絹花,拿到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她想起的是許多年前,她還是個年幼女童,曾歷盡千辛萬苦,甩掉了跟隨自己的奶媽媽,一個人跑去花園,爬上了牆角那棵最大的枇杷樹。
夏日蟬鳴聲聲。
那樹的樹枝還算粗壯,但委實也負不住一個八歲女童,於是她還沒成功翻過宮牆,便踩斷樹幹跌了下來。
未曾想,下面有人接住了她。
面容俊秀的少年被她連累得跌坐地上,左胳膊無力地耷拉著,似乎已然脫臼。
“你沒事吧?”他問。
永遠言辭犀利的公主第一次訥訥無言。
“為什麼爬樹?”
“……想去外面。”
他年歲已經不小,自然注意到對方衣著華麗,鬢髮間星星點點的首飾璀璨異常,這樣裝扮的人,出身定然不凡。
“宮裡不好嗎?”
就在他以為對方會很快作答的時候,小姑娘卻低頭想了想,而後十分正經地說:“我也不知外面是好是壞,也說不上宮裡有什麼不好,只是沒有去過的地方,總是想去,沒有見過的人和事,我都很想見。我母后說這樣想就當不好一個公主,但我其實也不想當公主,如果能做一個將軍,那就好了。”
少年忍俊不禁:“將軍?”
女童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點點頭,卻不言語。
見她認真,一貫老成的少年也生出了逗趣的心思。
“若你有一天成了將軍,我或許可以當你的馬前卒。”
“馬前卒是什麼?”
“就是若你不幸落馬,我能在旁邊接著你。”
“……我不會落馬。”
……
新婚之夜,她曾好奇地問:“你果真沒有認錯?”
謝子臨含笑道:“沒有認錯。”
月光皎潔,牢房與她身上懼是凌亂骯髒,染著血跡,只那朵花仍是潔白如初,不曾被玷汙半分。
如她的神態。自始至終,永遠高傲颯然,不曾有半分卑躬,也不能被絲毫褻瀆。
“子臨,還好你去的早。”
第二天,長公主被發現自裁於監獄。
皇帝宣佈將之運於封地,與其亡夫合葬。
*
john捏著紙巾:“好催淚啊!導演編劇這搞得什麼鬼!為什麼要這樣啊!!”
初初把最後一段反覆看了三遍,確認自己的表演還算過關,才安慰他:“其實她的結局很不錯,你想想看,一般宮鬥劇裡的主角都是以言情劇開頭,歷史劇結束,一輩子就是一個美夢破滅、屈服現實和權勢的故事,其實這樣委實可悲。劉以靖恰恰相反,她的一生以歷史劇開頭,言情劇收尾,永遠都像那朵絹花一樣,乾淨無暇,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是個幸運的人——至於掛掉,你應該這樣想,我們都會掛掉,她也會,早掛還能年輕點,她丈夫在地下也不至於嫌棄她……”
john打斷她:“夠了!以後我再跟你一起看劇我就是腦殘!”
初初覺得很奇怪:你什麼時候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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