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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早見女土司打量自己身上的銀紅紗袍子許久了,卻因樊娘子先前的提醒,提前知她是個巧手善織的,因此亦料到一定對自己穿的改機紗感興趣——她原也等著女土司問呢,於是便笑道:“這紗卻是我自己織的,又親手做了衣裳帶來的。”
“夫人自己織的?”女土司顯然不大相信,將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會織錦?”
“自然會的,”雲娘微笑著說:“我平日裡閒了最喜歡的就是織錦,這次來實在是山高路遠,因此不能將織機帶來。”
聽說天|朝的貴婦們什麼都不會做,甚至都不大出門,只在家裡等男人們回去,也不管男人在外面另娶,可眼下的平南將軍夫人似乎並不是如此啊?
女土司心裡疑惑著,又輕輕地在雲孃的衣角上摸了一下,喜歡織錦的人再是忍不住問的,“我知這錦用彩色做經線,銀色做緯線織就,只是比平日裡見的都要薄,且又平整光滑,可是怎麼織的?”
雲娘便笑道:“平日裡的紗都是用五層絲織的,自然要厚一些,我想著這紗原就是在炎熱的地方穿,自然越薄越好,因此便改了織機變成用四層絲織錦,且在繅絲時更加細緻,使織機織出的紗越發平整光滑。”
女土司似乎想再問些什麼,卻又停下,轉而用手指著自己身上的圍裙,“這是我們布儂錦,我織的,夫人看著如何?”
雲娘早看過的,現在又細細地瞧了一回,讚不絕口,“無怪先前是進上的,果真不凡,色彩瑰麗,圖案奇特、白質方紋、佳質厚重。”
不過,布儂錦也有一點不足,那就是遠觀極為鮮明活潑,動人心絃,近之未免不夠細膩,略有些粗糙。
這也是雲娘特別要穿了改機紗衣的原因,柔軟細密的改機紗正能襯出布儂錦的缺點。
雲娘再不說別人的不好,但女土司卻也看得出,“我原以為我們布儂錦是最好的,今日見了夫人的錦,才知道原來布儂錦未免不夠細膩了。”
“若要改起來也容易,”雲娘見她承認,便也大方,“只要將絲線、棉麻線重新梳成細紗,再將織機改上一改,還是這圖案,但再織出來卻又不同了。”
這話說得簡單,可是真要做起來卻不知有多難,女土司瞧著平南將軍夫人,這樣難的事,她都覺得容易的嗎?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也不好再問了,便又換了木勺請雲娘喝酒,原來這也是此地的風俗,十分殷勤的待客之禮。
宴罷,雲娘與玉瀚回了木樓,夫妻二人分別了一年有餘,親密的事怎麼也做不夠的,悄悄話怎麼也說不夠的。
不知怎麼便說到了女土司,雲娘便讚道:“果然是個妙人兒,長得也好,手也巧,只是不知她一個十七八的姑娘家卻如何當得了土司?我見布儂男子多是十分悍勇之輩,他們族裡長輩亦不少。”
玉瀚便笑,“你這樣一個嬌弱弱的小女子卻管得了我,也管得了諾大的武定侯府,還曾經帶兵守過襄平城,你是如何做的?倒來替別人嘆息。”
雲娘哪裡肯依,便撲上去按住了人立起了眼睛問道:“我什麼時候管得了你?”
“如此的模樣,還說管不得我,現在便讓人來評理,倒是我們誰說的對!”
雲娘才悟道自己言行不一了,只是玉瀚時常與她賴皮,她在玉瀚面亦早學會耍滑的,因此便將那花拳繡腿使了出來,逼著玉瀚道:“你若不認剛剛說錯了話,我再不饒你!”
玉瀚果然告了饒,又正色道:“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明明帶著一缸酸醋來的,卻怎地在宴上與女土司在一處有說有笑的,連我也不理一理呢?”
雲娘又打,“我才不似你,專愛拈酸,我是來做正事的!”心裡卻道,男人們再不懂女子間的爭鬥了,自己自沒見女土司之前,便做了多少的思謀?及今日裝扮的一衣一釵,無不含著深意,至於與女土司說了半晌的話,哪一句不是你來我往,處處爭勝?
女土司也好,自己也好,再不是那種沒體面的人,就是都要爭玉瀚,也不會對著面吵鬧、再你抓我的臉,我揪你的發——那樣不只讓玉瀚看低了,就連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
自己要從容優雅,女土司亦要風格,今日自己是有備而來,一戰便佔了上風。但女土司也未必就能立即心服,日後免不了還要再打交道,因此才向玉瀚問些詳情呢。
湯玉瀚雖不甚解,但卻是最疼雲孃的,將人抱在懷裡怎麼也愛不夠,又溫聲道:“結髮為夫妻,相愛兩不疑。你再不必擔心我,且此番西南戰事了了,我便要實踐當年的諾言,帶你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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