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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這一個月便這樣養起來的,”雲娘笑道上:“我從家裡帶了酒麴,你白天去買糯米、紅棗、枸杞,我們自己做了酒釀,等好了煮蛋比糖水蛋好吃。”
聽了這些,荼蘼的口水便流了下來,“我白天就去買來。”
雲娘配著蛋喝了粥,她一向喜歡清淡,連昨天的魚肉也不肯再吃,只道:“昨天吃太油了,中午我只想吃青菜。”
“巡檢司後院有很多種呢,娘子想吃什麼?”
雲娘拿出錢給荼蘼,“昨日是一時情急,摘就摘些,並不要緊。今天不要再去了,畢竟是別人家的。”
荼蘼答應著接了錢。
雲娘便換了綠色長裙,鵝黃窄袖小襖,又用一塊石青帕子包了頭,一身利落地出了門。
雖然已經知道豆腐店門前人多,開門一看,卻還是吃了一驚,陳大花在自家門前和她家的門前共擺了七八張桌子,每張桌子又有四張條凳,自己出去便要從桌子間穿出,無怪聲音如此大。而陳大花正盛豆花、端豆花、收錢……忙得腳不沾地,口中還不住地“你這冤家還知道來?”“好久不見哪!”“哥你慢走,明早還過來呀!”地打著招呼,語氣間十分親暱,而那些人也不住地與她調笑。
雲娘正躊躇間,陳大花卻看到了她,百忙間也不忘笑問:“雲娘,這一大早的,去哪裡呀?”
雲娘本想悄悄出去的,可如今的情形,自然不可能了,且豆腐西施這一問,更將不少目光吸引過來,那些男子火辣辣地瞧著她,又有將手腳伸出來的擋著路的,只幾張桌子的距離,卻過得格外艱難。
而豆腐西施,正滿眼戲謔之意地看著自己,彷彿自己窘迫便順了她的意一般。
雲娘果真十分窘迫,偏又不好說什麼,又想此時如果不說話,反容易被誤會,還是道:“我去丁家織錦。”
豆腐西施便笑問:“你果然為了織錦才回盛澤鎮了?”
這話問得奇怪,雲娘非常不快,自己當然為了織錦才回來,但又不是非要告訴你才行!也不再理她,又向前走。
卻聽後面有人笑問:“雲娘,你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了?”
“雲娘,你一個獨身女子不容易,有什麼事情便喊哥幫忙。”
“雲娘,鄭源那小子不地道,不如哥哥替你出氣?”
雲娘越發氣了,只是也知道自己與這些人爭吵總要吃虧的,只得越發走得急了。又想,若不是這處房舍處處滿意,還真應該搬離了呢。畢竟早上在外面吃豆花的多是些沒家無業的閒漢,著實討厭。
且陳大花這般為的又是什麼呢,她難道恨自己?
雲娘思忖著已經走到了巡檢司門前,又正遇見湯巡檢穿著一身淺色布袍子便服走出來,身後跟著短打扮的阿虎,立即覺得身後的吵嚷聲都輕了下去,知大家都怕湯巡撫,腳步未停地福了一福。
不料這時湯巡檢卻道:“你有什麼事只管與我說。”
雲娘正垂頭走路,就看著他身上布袍洗得發白,卻連褶皺都沒有一個,穿了一雙千層底的黑便鞋,亦非常乾淨,踩在青石板上似乎一塵不染,正如眼前的男子品性高潔如雪,想當初自己想學織妝花紗,向他求了情,他便一聲不響地讓人把自己帶進了織紗間,後來鄭源送了禮物了不肯收,現在知自己落魄了,特別在眾人面前如此說話,盡是維護之意,自己真是受之有愧。
可雲娘儘管感激不已,可她一貫要強,卻不願將自己如此難堪的情形被他看到,更不肯再受他的恩惠,只低聲道:“沒事的。”說著便不抬頭地走了。
一頭走又一頭想著湯豆腐的綽號,知道他一早定是去吃豆花的,也不知豆腐西施會不會向他調笑,卻突然好奇豆腐西施招呼時湯巡檢會如何,可終於忍住沒回去看。
三步並做五步地進了丁家,果然是第一個來的,丁寡婦將她引到一架新提花織機上便站在一旁,雲娘只要上了織機,心便靜了下來,拿起梭子引著絲線輕快地織了起來,一會兒已經將早上的事情統統放在一邊。
中午回去時,便見賣豆花的桌子都收了,只留下一個賣豆腐的攤子,雖時有人來人往,但比一早上要輕省很多,陳大花已經坐在攤子後面,曲小郎正在她身旁玩。
雲娘見陳大花的攤子比昨日自己初到時向自家移了幾尺,已經快擋到自己家門了,真是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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