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外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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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回答了。

“你知道他平時擅長哪方面神通嗎？”元神問，“他今年幾歲？是什麼修為？”

楊芷寧搖頭，“他是金丹修為，今年應該三百多歲？具體年紀我不清楚，慕臨淵在宗門從來沒出手過，他劍法應該不錯，他有空閒總會帶著沈長寧練劍。”楊芷寧時常見慕臨淵手把手的教沈長寧練劍，後來秦以清出關，沈長寧所有的對敵招式就全由這兩人來教了，可即便有兩大真傳弟子整天給她喂招，沈長寧的劍法也是尋常，跟人打鬥只靠蠻力。這種天之驕女好事都得來太容易，所以不會珍惜，她但凡有沈長寧一半的天資和家世，她不憑藉空間都能成就金丹，絕對不會像她一樣，迄今不過築基。

“他有隨身洞府嗎？”元神問。

“應該有吧？沈長寧都有，他肯定有。”楊芷寧疑惑的問，“你看不到嗎？難道他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連沈長寧是鳳凰幼崽她都看出來了，慕臨淵什麼年紀、什麼修為，她能看不出來？

“空間會暫時封閉一段時間，你要是不想出去的時候壽元將近，就抓緊時間修煉。”元神說。

楊芷寧一驚，“這怎麼行！”如果她還在空間裡，如果空間徹底封閉，她身上的時間流逝要跟空間一樣，她雖然突破了金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也不想把時間平白浪費在這裡，她還要尋常機緣突破元嬰！

“你要是不想失去空間，你可以不封閉。”元神淡淡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芷寧冷然問，空間是她的，她都已經祭煉了十來年了，還有誰能奪走自己的空間！

“就是這空間半個主人來了。”元神說。

“什麼半個主人，我才是空間的主人！”

元神不屑的冷笑，“你說是就是了？”連空間真正的用法都沒弄清楚，就自以為自己是空間主人了？

“你——”楊芷寧勃然大怒，但想到這元神對自己這個空間瞭解程度，她硬生生的按捺下怒火，“你說半個主人是什麼——”

她的話還沒說話，就感覺空間中傳來一股撕扯之力，楊芷寧尚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被那撕扯之力震暈了過去，元神駭然失色：“不可能！”她明明很早就隔斷了空間和外界的聯絡。

隨著元神的驚呼，元神附身的養神木雕憑空被一隻清光化出的大手握住，元神驚懼道：“帝君手下留情！我是朱羽！”

“帝君？”慕臨淵將養神木雕從空間中拉了出來，“這空間也是恨天遺物？”

元神朱羽驚疑不定的望著慕臨淵，“尊駕莫非是帝君隔代傳人？”恨天帝君隕落已久，他生前並無傳人，臨終前倒是佈置了好些疑冢、秘境，說是要留給有緣人。楊芷寧能得到那個空間純屬巧合，按理只有跟恨天帝君一樣天賦的人才能獲得帝君的遺物，是以楊芷寧對空間的利用並不完善，朱羽也有私心，因此也不曾提醒過楊芷寧。

隔代傳人？慕臨淵微微一曬，“不是，我是他仇人。”如果恨天在天有靈，肯定恨不得馬上殺了慕臨淵，可惜他應該連轉世的機會都沒了。

“不可能！你若是帝君仇人，為何能控制這個空間，還能控制白骨道宮！”朱羽不可置通道，這些都是帝君的手段。

“你是鳳笙的前主人朱雀吧？”慕臨淵隻身站在空間通道中，身側不時的閃過銀芒，“想不到你居然也還活著，看來恨天為了自己能重生做了不少努力，陰陽仙人、幽冥仙人，他還有幾個身份？”

朱羽聽到重生兩個字，元神劇烈的顫抖起來，“難道你——不！不可能！你不過區區一凡人！怎麼可能反抗的了帝君！”朱羽跟隨恨天帝君足有五萬時間，對恨天的脾氣了解至深，恨天隕落前一系列據說是為了隔代徒弟的佈置，本就讓她有點懷疑，恨天是個很刻薄寡恩的人，他生前都不曾悉心培養過弟子，怎麼可能會在死前精心盤算如何教導弟子？慕臨淵的反應也確定了她的猜測，恨天根本沒死絕，他那些佈置與其說是為弟子準備，還不如說是為自己準備的，他是想奪舍！可慕臨淵不過只是一凡人，怎麼可能抵擋的住恨天的奪舍？恨天目前的元神即便再弱，也是仙界帝君！

慕臨淵這時莫名的想起了鶴兒以前說的話，反派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了結主角前廢話太多了，他這算不算跟朱羽說太多話了？思及小丫頭，慕臨淵目光轉柔，鶴兒真是自己的小福星，沒有她，自己這次真會被恨天奪舍了。他雙手一握，將朱羽元神收入自己空間，又把楊芷寧連同整個空間都封印了起來，傳音告訴沈摶，他已經將人抓住後，步入在一旁等候多時的飛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