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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這次卻搖頭:“本王只說給你一次機會,卻未說過要下場。”
這御臺內外,瞬時又是一片竊竊私語聲。有人長舒了口氣,有人面現譏哂之色,有人為嬴衝之語羞愧。
“這武安郡王,果然是不敢下場——”
“不下場才正常吧?項羽的兵棋之術,強到了這地步,天下誰能勝他?”
“輸了丟人,嬴得不漂亮,也一樣臉面全無。”
“這嬴衝,多半是心怯了!”
“可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既然不肯下場,就別說那樣的話。”
“可恥!嘿,所謂的大秦血狐,也不過如此。”
“煌煌大秦,今日臉面無存啦!”
在御臺中央,項羽同樣氣息略窒,隨即就神情錯愕的問:“那麼武安王殿下,到底是何意——”
他語聲未落,那後方人群中,卻傳出了一句清朗之聲:“何需師兄下場不可?你項羽要戰,我韓信奉陪!”
他聲音並不洪朗,可此時大聲高喝後,卻也勉強壓住了這滿殿的議論聲。
眾人的視線,都好奇看了過去。想看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敢出此狂言?
然而當他們,望見那身形如瘦竹竿似的韓信時,許多人當場就‘噗嗤’笑出了聲。發覺這個韓信,居然連書院學子都不是——
也有人注意到了韓信身旁的孫望,還有他語中所說的‘師兄’,都是神情微動,眼現出幾分興趣。
如只是一介毫無背景的寒門士子,自然引不起他們絲毫興趣。
可如是他口中說的這身份,情形又自不同。
項羽亦是微微蹙眉,往韓信回望過去:“你,憑何?”
“就憑在下,乃是孫師門徒,武安郡王殿下的師弟!”
韓信昂首揚眉,語聲不卑不亢:“近日以來,嵩山內外屢有傳言,有說師兄怯戰的,有說師尊誤人子弟,甚至有人說師尊他收取銀錢,因人施教。此外還有種種傳言,汙穢不堪,極盡汙衊之能事。”
聽到此處,項羽已是面色陰沉。這韓信的言語,竟彷彿是要將這些事,全栽在他項羽的頭上!
可當他想要出言辯解之時,卻又吞入到了腹中。以他的高傲之性,這時也說不出為自己辯解之言。
此時的韓信的語聲,愈發的高昂:“所謂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在下身份雖是卑賤,卻也容不得項世子,肆意羞辱孫師門楣!世子要挑戰師兄,這本無錯,卻不該為所欲為!今日斗膽挑戰項世子,就只為一洗師尊汙名!”
此句擲地有聲,使得臺上諸人,都是無話可說。左右周圍,有人眼現佩服之色,有人則感同身受。尤其周圍那些大秦學子,都目光激憤,同仇敵愾。
而御臺之外的秦民,此時更是群情洶湧,對韓信則是同情有加。
甚至就連各大學宮計程車子,看向項羽的時候,也是一副不以為然之色。
項羽倒吸了一口寒氣,只覺頭皮發麻,冷冷的注目嬴衝,感覺自己似又掉入了這位的陷阱內。
後方龍且的面色,亦是難看之極,大步走出道:“放肆!你是什麼身份?膽敢汙衊世子!”
韓信卻未搭理,直接又踏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世子難道不敢戰麼?你為挑戰在下師兄,便以流言蜚語,肆意汙衊我孫師一脈。可今日,難道就不敢與我韓信一戰?”
龍且冷笑,正欲說話。卻聽上方天聖帝,忽而一聲輕笑:“武安郡王,這是何人?”
嬴衝起身答道:“這是臣的師弟韓信,孫師在二十餘日前收下的弟子。本為韓人,如今卻在臣帳下為幕臣。今日之舉,乃是出於義憤,又不懂御前禮節,還請陛下勿要見責。”
天聖帝倒是沒責怪,只是眼神悠悠。
嬴衝情知這位,是想問他到底有幾分勝算,可他卻未直接回答,而是轉頭朝項羽道:“你不是想問,本王之言是何意麼?你的機會就是他,今日如能親自勝過此人,那麼本王便可下場,與你一戰。”
周圍四方,早就是一片譁然震響。嬴衝說的‘二十餘日前’就已令人吃驚。而‘下場一戰’之語,更是將全場引爆。
那龍且下意識的就覺不妥,剛想開口。旁邊的項羽,卻猛然一揮袖,止住了龍且的言語。
他知龍且之意,是要代他接下此戰,可項羽卻已注意到嬴衝語中,那親自勝過這句,換成旁人,只怕這嬴衝又會推託。
冷然一哂,項羽回望著後方的韓信:“勝過他是麼?本世子就如你所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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