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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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亂飛,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要告訴貝拉嗎?他要承認他的病嗎?貝拉會不會因此而離開他,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孩會不會就不喜歡他了?
他覺得心在一點點下沉。
古希臘故事裡特洛伊城有著最堅固的城牆,繁華地沐浴著最燦爛的陽光,可它再堅固,也抵擋不了人心的腐化。城裡的人自己親手摧毀了這座夢一般的城市。
他現在就像是特洛伊的城牆,木馬之戰已經打響了。
也許幾年前,他還能平靜地站在機場,看著他深愛的姑娘離開他,可那是因為他還未曾擁有,他心裡還殘存著希望,火苗支撐著他度過數個寒冬。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勇氣了。
人一旦得到,就會害怕失去。他一直對這句話深信不疑。明明給了他最好的禮物,卻要在最美好的時候收回,他不願意,他真的不願意。
他連想都不敢想,貝拉離開他,他要如何度過每一個漆黑的夜晚。
他們有那麼多回憶,他還想要以後啊,他都想好了,他們會有兩個寶寶,最好都是男孩,和他一起保護貝拉,他們都會姓蘇,長得像他或者是像貝拉都好,他會教男孩踢球,貝拉會教他們彈琴,每年他們會一起去旅遊,他在比賽的時候,貝拉會帶著孩子給他加油。
但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泡沫,一戳就破。
他不畏懼歧視的眼光,他不害怕流言的中傷,他不擔心比賽的輸贏,他只在乎,這一切會不會奪走他來之不易的幸福。
他可以足夠堅強,但也會足夠軟弱。
蘇清嘉被他握得很疼,但她沒有抗拒,她看著這個躲閃的男孩心裡比手上更疼。
她看過哲學家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哲學著作,裡面曾說——“人與人的關係,無論起始是怎樣,最終都會變成疼痛。即使是自甘美開始,幾經輾轉,亦會抵達疼痛那個位置,然後停在那裡。”
這句話用來描述卡洛斯的內心世界似乎一點也沒錯。
幼年的不幸,童年的孤立以及足球的傾軋都讓他的觀念變得悲觀,彷彿人生如同鐘擺,總是在痛苦與無聊之間來回擺動。上輩子他會自殺,歸根究底,還是性格缺陷。
蘇清嘉用另一隻手去觸碰他的臉,讓他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卡洛斯抗拒又害怕地別開臉,沉默了一會後,他轉過來看著蘇清嘉,摸了摸她細緻的眉眼艱難開口道:“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的嗓音不知怎的變得沙啞,他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我有低危抑鬱症,我也一直都知道。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們。”他剛剛到孤兒院的時候,就接受過心理方面的診斷和治療,醫生告訴羅莎修女,他有自閉傾向,更確切地說是患有低危抑鬱症,他在門裡聽到了,他當時很小,卻意外記住了這些生澀的詞彙。
這個秘密伴隨他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告訴任何人。
遇見貝拉以後,他更是在心裡催眠自己,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卡洛斯鬆開了握著蘇清嘉的手,然後努力揚起嘴角,做了個微笑,“我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很自私?”所有故事裡的壞人都得不到好報,看,他的報應來了。
蘇清嘉也不在意他放開了手,環著胸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去做過心理治療?”雷克薩奇說過不會告訴卡洛斯的,對於老教練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
卡洛斯搖頭,向她解釋,臉色蒼白。
蘇清嘉點點頭,沒有說話,沈柯嘆了口氣,又喝了口咖啡壓驚。
卡洛斯喉結上下滾動著,他側過頭,臉上明暗界限分明:“我以為我已經好了,然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貝拉,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他說出了他最不敢說出的一句話。
他的睫毛纖長,蘇清嘉看到了點點星子般的光。
“按照世界各國的法律來看,如果對案件知情不報,都算是從犯,就案情輕重給予一定的懲罰,雖然有時候不夠成刑事犯罪,可他們都有責任。”蘇清嘉把桌上的紙巾盒抱在膝蓋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有這種缺陷。從十年前,我就知道。但很顯然地,我知情不報,也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很自私?”
“可我就是壞,就是自私,我就是不希望讓我的男朋友受委屈,我都不在乎你的病會不會遺傳了,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卡洛斯,世界上說不定就我一個不介意你有病的女人了,你還問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你現在是在裝大度嗎?昨晚見到我不肯抱我,發生事情也不告訴我,就知道自己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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