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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乳母唯唯諾諾。
淳安公主托起香腮,冥思苦想,陷入沉思之中。
淳安公主這位濟王妃是這樣,任四娘和任六娘這兩位側妃此時也很不輕鬆,兩兩相對,茫然又倉惶。
任家乍然遇到滅頂之災,一家人都蒙了,沒什麼應對之策。因為事關陵江王,就連王丞相也不便出面為任刺史說話,任家就這麼倒下了,如大廈將傾,迴天無力,誰也沒辦法搭救。任榮生和王氏一開始也是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後來還是王氏忽然明白過來,“大嫂前些時候還諷刺六娘這嫡女嫁人為側室,做了北魏三皇子的側妃,現在看看,是不是六娘運氣很好?趕在任家敗了之前嫁了,比三娘強多了!三娘現在要嫁,能嫁什麼人啊?有讀書人願意娶她就不錯了,時運再差些,只能是村夫野人了。”任榮生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和妯娌攀比這個,苦笑著說不出話來,可任召卻被她提醒了,打起精神,“是,六娘還遠在異國他鄉呢。這件事遲早會傳過去的,不如咱們早些寫封過去,委婉說明了,六娘也好心裡有數。”王氏心裡熱呼呼的,“任家現在是靠不住了,你也不能出仕做官,路都被堵死了。告訴六娘,讓她好好服侍三殿下,若能生下一兒半女,在濟王府站穩了,便把咱們一家人都接過去吧。你在南朝不能出仕,北朝可以啊。”任召本來只是想關心妹妙妹的,聽王氏這麼一說,也動了心,“是,南朝不能出仕,北朝未必不行。”滿懷希望,賄賂了押送他們的小兵,要了筆墨來寫了封親筆信,讓人送往燕京。
王氏是隻想寫給任六孃的,任召比她看的長遠,道:“眼下咱們能依靠的沒什麼人了,也不要冷落了四娘。”給任四娘也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把任家的情形說了,並允諾定會善待阿姨,讓任四娘有機會的話也要提攜孃家人。
這兩封信到了任四娘、任六娘手裡,兩人拆開看了,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人迎頭打了一悶棍似的。任家倒了……三叔父成了陵江王原配嫡子,八娘成了江城郡主……本來嫁作側妃就沒底氣,低人一頭,現在孃家又倒了,一家人全成了平民百姓……
任四娘和任六娘都是欲哭無淚。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沒有孃家的保護了,還要反過來提攜孃家。
任四娘接到信之後呆呆坐了許久,急匆匆去了任六孃的院子。
“喂,你接到家裡的信了麼?信上說的是什麼?”她去了之後便把婢女喝退,急切的、小聲的問著任六娘。
任六娘正在發愁,順手把一封信扔給她,“你長眼睛了吧?自己看!”
任四娘也顧不上和她計較這無禮的舉動,拿起信一目十行的大概看了看,胸中冰涼。同樣是兄長的筆跡,說著同樣的事,只不過交待的話略有不同罷了,看來這件事是板上訂訂,無可置疑了……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情痴呆,“完了,這下子可完了。”任六娘心中煩燥,猛的拍了拍桌子,“我說呢,為什麼從小我便看那個任八娘不順眼,原來是有原因的,她根本不是任家人!是野種!”
“什麼野種?”元繹笑著走了進來。
“殿下。”任四娘和任六娘看到他忽然進來,又是吃驚又是慌張,忙起身迎接。
“方才你們在說什麼?”元繹一手拉著一個,笑著問道。
任六娘還餘怒未息,一時說不出話來,任四娘卻低眉順眼的道:“奴方才得了家信,才知道八妹妹竟不是我家親生的,而是一位皇室郡主。奴便和六妹妹感慨,怪不得呢,八妹妹從小便和常人不同,嬌嫩之中卻透著尊貴和雍容,世家大族的女郎也不及她淡定從容,才華橫溢啊。”
元繹讚賞的看了任四娘一眼。
任六娘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好啊,明明我是嫡女你是庶女,我應該比你尊貴的,可是殿下卻寵愛你更多些,我一直不明白原因是什麼。今天我才知道了,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無恥下作,知道殿下喜歡八娘,你就這麼昧著良心誇獎她,硬往上貼!”
要是依著任六娘以前的脾氣,她大概就要當場發通脾氣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嫁人了,而且她嫁的人身份比她孃家高了不知多少,而且她孃家現在倒了,連個刺史也不能做,一家人全成了平民百姓,三代不得出仕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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